匆匆跟上秦皇后的凤辇。
隔着人群,秦皇后眺望那抹影子,依旧是背影,挺立直起,如青松如山岿然不动。
凤辇行远,台阶下的人影飘忽,几乎看不清了。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车帘才不甘放下。
回到椒房殿,襄平等候良久,一见到秦皇后归来,襄平热切地迎上来。
屏退伺候的宫娥,关上殿门,两人舒服地躺在床榻上,一起望着帐顶。
襄平贴着秦皇后,握着她的手,言道:你这回胆子真大,不怕郑景轩胡言乱语吗?
不怕,我又没什么把柄在郑景轩手中,任凭他怎么说。秦皇后胆大。
襄平听后直皱眉,手搭在她的颈侧,尾指若有若无般擦过柔嫩的肌肤,你这步棋太大胆了。
陛下想查,便去查,我无甚可怕的。再者,他查清楚后,也还我个清白,至于我是秦湘还是温孤湘儿,谁还知晓?秦皇后冷笑,拿开襄平的手,你该走了。
襄平不肯,你才来呢。
我今日遇到云浅,她生气的模样真可爱。秦皇后唇角轻撇。
襄平:你是什么眼睛是有了什么问题吗?
秦皇后絮絮叨叨,她是真的很可爱,生气又憋着。
我走了。襄平爬了起来,整理弄出褶皱的衣裙,回身却见秦皇后面容含笑,望着锦帐顶发呆。
果然,云浅就是有毒。
襄平匆匆离去,秦皇后一人躺了许久,似是在憧憬,唇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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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郑景轩那日,襄平去看了,市集上人头攒动,都在看砍头的热闹。
秋阳炙热,百姓争相恐后地朝前涌去。
秦皇后站在阁楼上眺望,刽子手站在郑景轩身侧,耳畔传来下属的声音。
按照您的吩咐,都派人跟着,到不了流放地都被处置了,保证让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