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灭,却又不兴。淡淡无痕。
驻足良久后,秦皇后慢慢抬起脚步,撇开跟随的宫娥,一人走在寂静的宫道上。
秦湘感同身受,是寂寞与孤独。秦皇后孤单一人,看似凶狠,内心常常孤寂。
默默走了许久,偶遇院子里新进的后妃,十五六岁,花样的年岁。
隔着树木,秦皇后偷偷看着她们,从那一个个身影看过去,她们有家族做依仗,遇事有依靠。
走出园子里,遇到椒房殿的女官,女官递上一封书信。
中书令自尽。宫外的人依旧没有找到温孤氏,李家哪怕灭门都不肯交出来。
她们空忙一场。
秦皇后挺起的肩膀慢慢地落了下去,回去的路上,女官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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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冬夜漫长。
殿内金砖倒映着人影,烛火照耀,秦皇后坐在床榻上认真绣着荷包,一针一线,带着真诚。
女官尽职地守在一侧,更深露重,女官困得睁不开眼。
秦皇后看向女官,去睡吧,我绣完了就躺下,你跟着我熬,无甚意义。别做没意义的事情。
一句话让女官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女官忧心忡忡地回望皇后一眼,行礼退了下去。
熬了一夜,荷包半成。
外间传来书信,梅锦衣辞官,皇帝恩准,不日将要离开京城。
她当真要走。秦皇后眼皮抬起,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小心翼翼地问传话的人:何时走呢。
传话的人回话:梅大人在变卖家产,未有定期。
秦皇后抬首,看向殿外。
椒房殿寂静无声,鸟儿都不愿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