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间含羞带娇,心中雀跃。
抬首去看,耳畔轰鸣。
秦湘看到了朝堂上的云浅,不苟言笑,略施脂粉,清丽无双,偏偏让人不敢触碰。
使臣就在对面,频频朝云浅看去。使臣留了厚厚的胡须,脸圆眼睛大,一瞪起来,有些吓人。
他望着云浅,说了些笑话,云浅没有回应,甚至笑都不笑。
使臣落寞,抓头要比试骑射。
皇帝微笑着应下,指着云浅,我们云相骑射好手,你们出一人,比试,如何?
话音落地,厚胡子使臣笑了,嘲讽云浅拉不开弓。
原本以为是气人的话,云浅也该怒气回应,而她本人一直没有回应,眼皮都不抬一下。
坐在食案后,像是精致的玉人娃娃。
殿内吵吵嚷嚷,人声鼎沸,鸿胪寺与使臣争执起来,云浅端起酒,面容平静,扬首饮了一杯。
她一直都很平静。
争执过后,定下马背上十箭,中箭多者胜利。
厚胡子亲自上场,我朝这边是云浅。
似乎为了故意气人,鸿胪寺力荐云相,皇帝也答应了。
内侍取了弓箭,肩与弓都是自己选的。
厚胡子先选,剩下的便是云相的。
秦湘的目光一直黏在那人身上,无欲无求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哪怕面对使臣的羞辱,她都可以保持沉稳。
众人跟随着来到殿外,两方各自准备,一人一箭轮着来。
云浅没有换衣裳,宽袖大衫,坐于马背上,而厚胡子走到云浅跟前,面色猖狂,不知说了些什么。
云浅始终没有反应。
厚胡子第一剑,射中靶心,得意洋洋地看着云浅,一再好心询问:你拉得开吗?
秦湘屏息,感觉浑身热血沸腾,这不是她的反应,是身子主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