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笔后,云浅很满意,薄情的面容上显出几分温和的笑容,她拍了拍秦湘的肩膀:要看看吗?
秦湘慵懒般摇首,你回家去。
两府隔得那么近,走走就回去了。
云浅装作没有听到,认真审视自己的画作,叹一句:肌肤生盈,梅花艳丽。
秦湘将堆在后颈上的寝衣往下捋,太冷了。
云浅攥住她的手腕扣在枕畔,别闹了。
秦湘不理解,到底是谁在闹啊。
云浅打量许久,待墨迹干后才放下后襟掩盖,心满意足的躺下。
秦湘昏昏欲睡,很快睡着了。
云浅却是辗转难眠,直到天明才睡了过去。
然而,等秦湘醒来,身侧已无人了。云浅照旧离去。
秦湘羡慕她的精神真好,她匆匆洗漱去出门去了。
今日碰到的是个硬茬,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肯交。秦湘气得拍桌,剑拔弩张,道一句:你想死,也可以,不如我去请示陛下,太后都将人放走了,你却抓着不放,难不成你比太后还要金贵。
搬出太后,对方立即哑然,随后又要银子,毕竟买时花了钱。
秦湘压着怒气,含笑说道:好,你去相府拿钱。
县主莫生气,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对方偃旗息鼓。
前些时日东宫太子亲自登门去请云相入宫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东宫太子都要巴着云相,他哪里敢上门讨晦气。
再战而胜。
人依旧送去慈幼所,秦湘畅快极了,高兴地带着消息与温孤妩分享。
温孤妩诧异,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