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不知所谓。”
这就是风时安放出狂言之后,云梦龙君给出的评价,而后谈笑一阵,便将风时安给轰出了紫极太一宫。
“吹嘘一下怎么了?又不违法龙宫律令,至于么?”
被轰下九重天的风时安不满地嘀咕一声,云梦龙宫图谋九嶷江,也算是众所周知了,他这位龙子拥有与之相同的志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兄长,你没事吧?”
当风时安返回镇狱司时,龙女砚秋面带担忧地迎了上来。
“我能有什么事情?”
“父君没有责备你?”
龙女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她亲眼看到了这位兄长掏出了金印,号令刑军,这显然超出了一位掌刑龙使应有的职权。
“责备我做什么?我又没做错事情,不过是询问了一下我的志向,我如实回答,父君反倒把我轰出来了。”
“兄长的志向是什么?”
“我哪有什么志向,不过就是想作一江水之君罢了。”
风时安轻轻抚过左手手腕,两条交缠私语的蛇镯顿时就老实了。
“江水之君?兄长不想做云梦之主吗?”
龙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什么云梦之君,胡言妄语!”
风时安听到这般言语,不禁看向这位十九妹,见其面色不似玩笑,当即食指弯曲,赏了一记板栗,
“在外可不要这般胡说。”
“我没有胡说啊!”
龙女痛呼一声,抱着脑袋,后退几步,有些委屈。
“父君春秋鼎盛,当值当打之年,我做什么云梦之君?”
风时安没好气道。
“可父君早晚会退位,父君退了之后,不就是兄长吗?”
“我虽在龙子之中名列十六,但在我之上,还有诸多兄长姐姐,纵使父君退位,那也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