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婕看到内窗台有半瓶冰红茶,不知道是不是妹妹喝了随手放那里的,说道,
“这就是我们公司生产的饮料。不过,我们几家公司财务都是独立的,我在饮料公司也没有股份,毕竟之前没有在里面参与工作;在电池公司有一点点的股份,但这次因为要跟祎琳搞新的公司,会将电池公司的股份都撤出来,将资金集中放到我会主要参与工作的新公司里。”
“南亭湖冰红茶?这是你们公司生产的?怎么可能?这可以东洲老大的公司啊,资产都得好几千万了吧?”陈启兰惊讶问道。
胡学庆在房里偷听了半晌墙角,这时候忍不住在房里纠正妻子:“是一年能赚好几千万!几千万的公司,现在东洲到处都是,但一年能赚几千万的,可没有几家。这不是一个概念。”
胡婕也懒得纠正说南亭集团现在是一个月赚好几千万,打着哈欠说道:“你们要没有别的事情,我去睡觉啦?”
“你从电池公司将股份撤出来,资金都集中到新公司里去,那到底有多少钱?”陈启兰问道。
“不到五百万吧。”胡婕这次跟她妈说了实话。
“啊!”
胡娴在房门后,“砰”的撞了一下脑袋,摸着生疼的脑袋走出来,又惊又喜的问她姐,
“姐,你真有五百万啊。啊,我最大的梦想,就买彩票中五百万大奖,没想到你都有五百万了吧!”
“投资做公司,肯定有风险的,指不定那点就赔光了……”胡婕可不是什么乐观主义者,她是典型的未虑胜先虑败主义,也怕别人对她期待太高。
“呸呸呸,有带你这么不作兴说话的?”胡娴这时候却迷信起来了,连连啐道。
陈启兰恍惚了一下:
她这辈子最骄人的战绩,大概就是市建筑公司职工分房,原本没有她家的名额,她揪住丈夫到公司党组书记家里撒泼打滚,最终落实政策,八十年中期就在秀山花园拿下现在居住的两室一厅外带一个小院子。
然后就是天天摸黑起早出摊买馄饨,九十年代初市里很多国营厂都揭不开锅,她想想一天能赚二三十块钱,加上丈夫的收入,一年到头还能省一两千块钱备用,就自豪得不行。
现在听大女儿说这个数字,陈启兰就很没有真实感。
“睡觉吧,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到师大帮胡娴交学费呢,”胡婕跟她妈说道,“你们有没有明天特别想去逛的地方,我从公司拿车,可以好好陪你们逛两天;祎琳明天也可能回秣陵来,但萧良太忙了,应该就没有时间陪你们了!”
陈启兰想想也是,虽然萧良这两年每个月都要回一两次或两三次东洲,但基本上都是要十一二点往后才会回到住处,胡婕也差不多那个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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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祎琳说是第二天要赶回秣陵,却不想次日一早萧良就接到熊志远从日本打了电话,约好香港碰面;事情也有涉及新成立的海外基金公司,朱祎琳只能在香港等萧良赶过去。
刘柏、林杰前天就结束了日韩之行回到国内,但就算奈田英男再有小算计,一心想将星视、明通电子以及崔梦枕、崔永埈父子,都拉入现代电子海外运营权置换这件事情里来,以便能对星源系形成制衡,但他还不至于现在就忘了,整件事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
所以,在跟恩益电气社长木村弘、奈田商事副社长酒井聪等人见过面后,熊志远并没有跟刘柏、林杰他们第一时间就离开日本,而是找借口留在东京,又在奈田英男的引荐下,与奈田信正再次见面,秘密商谈单对他们两家更为有利的合作细节。
萧良没有说要把奈田英男当成傀儡控制,但如果在具体合作时,一点点都不往代表星源系出面的熊志远倾斜,那奈田英男也太没良心了。
星源系也不可能在一个迫不及待就想过河拆桥的人身上,投入太多的心思跟资源。
当然,这种倾斜也不能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