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绕了这个大一个圈子。
也许是知道许赖天的命在她这,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能作为加码,束缚她的手脚。
……
许尽然顶着肿得不像人样的半张脸,破血的嘴角,拖着哪哪儿都疼的身体,从废弃工厂出来,走了很远才打到车。
被拦的司机见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以为大晚上撞鬼了,险些拒载。
上了车,许尽然无力地瘫在后座,报了个地址就没再说话。
她怀疑身体里可能有哪根骨头断了。
路上,司机频频从后视镜瞅她,终于还是没忍住。
“姑娘,用不用帮你报警啊?”
许尽然眼皮动了动,没睁开。
“不用,警察管不了。”
司机后面又说了几句什么,许尽然没去听。
谁都帮不了她。
小区门前,许尽然下了车。
爬上三楼,她打开门又关上,没开灯,就着窗外少得可怜的月光摸索着上床,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
没再动。
……
次日是周日,她在床上躺了一天,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周一,她按时来到公司。
陈幸拿着文件来到她的工位时,看见她的样子,瞪大眼睛,差点没敢认。
“许……尽然?”
过了一天两夜,她脸上的淤痕散开,一块红一块紫,看起来更加瘆人。
跟陈幸打架被抓的几道细长的伤口被新伤掩盖,已经看不出来。
许尽然一手托着冰袋敷脸,淡淡抬眼。
“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