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石诚上前抬手屈指轻叩门扉。
“谁呀?”
伴随着如月温柔的声音与脚步由远及近,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荆钗布裙的温柔女子颇为意外的看着门槛外的少年,“阿诚?”
石诚笑笑,“如月姐,今天怎么没出摊?我方才还去南街寻你呢。”
说着他便跟进自家一样跨过门口进了院子。
这小院不大,正北有间前堂,前堂两侧便通往两个房间,左边那间是如月姐姐住的,右边那间便是如月闺房。
而在西边的屋子是厨房与放柴火的库房,东边则是两间茅屋。
院子中间还有一口小水井,水井上正盖着个木盖子,井边种着一株桃树,树下是布满岁月痕迹的石桌石凳。
如月引石诚到石桌旁,然后拿抹布擦干净石凳才让他坐下,接着没好气道:“这几日天公不作美,我大父肺病又加重了,况且这天气也没几人出来吃面,我自然不出摊啦。”
石诚确实听到里屋时不时响起的宛若风箱嘶吼般的咳嗽声。
见如月拎着水壶过来给他倒了杯热水,石诚才问道:“如月姐,爷爷他这身体。。。。。。”
“已经是老毛病了,郎中也没办法。”
如月面带忧愁轻摇臻首,“阿诚你教我的烧热水的法子真的有用,大父他已经舒缓不少了,只是这几日阴雨天气才让他又加重了。”
接着她微微叹气压低声音,“郎中说大父他也就这几个月时间了,现在我只求他老人家走的时候能少些痛苦。”
如月不愿多说此事,她目光在石诚身穿的麒麟御风袍上略微流转,“阿诚,你这衣服是哪来的?这么名贵的衣裳。。。莫非是那博望侯赏你的?”
“这倒不是,不过却是贵人所赏。”石诚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如月姐。”
如月眼眸温柔,“我就说阿诚你今日来寻我定是有事,你想问什么?”
“如月姐,你可知‘弦月’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的问题,如月微微一怔,“阿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石诚微微一笑,手中把玩着杯子,“好姐姐,你也不想自己是镇魔卫暗卫的身份暴露出去吧?”
如月面色一白,眸中顿时爬满愤恨,“太过分了。。。。。。”
石诚正要解释,便听到了如月后面的话。
“阿诚你才十五岁,他们竟然会发展你当暗卫?!”
石诚张了张嘴,这才讪笑道:“姐姐,我还以为你打算杀我灭口呢。”
“你呀。。。。。。”如月抬起略带茧子的葱白食指轻点他额头,“你既知晓我是‘弦月’,那定然是自己人了,除了上峰之外也不会有人知晓我的身份。”
不愧是如月姐,脑子转的太快了。
石诚掏出好大哥送自己的铁牌给如月看。
“‘海蛇’。。。阿诚你怎会成了暗卫的?”如月检查了一下那铁牌,确认没问题之后才还给石诚。
“阴差阳错吧。”石诚反问她,“姐姐,你的牌子呢?”
“你等等。”如月起身回屋,然后取来牌子递给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