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人什么感觉?”
谢津延垂着眼问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之前好像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江之遇一时间感到很局促,眼睫颤了颤,努力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昭昭小叔时的印象,还有那天晚上他是怎样不管自己求饶更凶狠地对待自己。
“就、就、”
江之遇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被他这么近地直勾勾盯着,他更加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
谢津延看他鸦羽般的眼睫一个劲儿地抖动,脸上又流露出小兔子一样受到惊吓和被欺负的表情,红润唇瓣也因为磕磕绊绊的话而微微颤抖着。
他黑眸暗了暗。
视线落在这双柔软漂亮的唇上。
真想在这里强吻他。
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容易勾起人心底的邪恶欲望吗?
谢津延撑开胳膊,放开他。
心底隐隐激起那种隐秘的感觉时,到底有些不忍。
“算了,不逼你了,我以后听你的绕着大鹅走,不挑衅它们就是了。”
谢津延心里郁结。
他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印象真的这么糟糕吗?
江之遇从这样一方狭小的空间中抽离,有种睡梦中粗壮藤蔓放过他的错觉。
他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摆,小声咕哝:“你刚才这样就挺凶的。”
谢津延:“……”
两个人继续沿着这条蜿蜒的乡间小道往乡长家的方向走。
霍岭生自始至终站在窗前凝着他们的身影,将他们在树下亲密的一幕收进眼中。
隔着一定的距离,看不太清。
不知道他们接吻了没有。
只知道看到那具他拥过的触感温热的身体被笼在看不真切的树荫和别的男人身下时,霍岭生心底第一次起了很阴暗的心思。
他掩上窗户。
乡长听说昭昭的谢氏掌权人小叔要在他们乡修缆车、建悬崖电梯还有架桥,先是感到十分意外和震惊,随后热泪盈眶。
“其实政府之前也提出过要做这些事情,只不过我们这边财政也紧张,整体都太穷了,前些日子那场洪灾就拨了一笔款下来,但还是杯水车薪,只能解临时的渴。”
谢津延摊开图纸,嗯声道:“所以我想打通这里和外界的联系,至少让你们的基础设施先便利起来,无论是村民还是小孩子上学,都能够自由来往,出入自如。”
“冒昧问一下,谢总。”
乡长听了他的铺展,这些年为溪源乡四处奔走有些沧桑的脸上露出踌躇之色,捏了捏掌心,“建设这些设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