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焰不知道黎清叙为什么跑去那个地方,明明那天在包厢他揶揄人家揶揄得最厉害,还警告别人不要有龌龊心思,结果扭头他自己跑去了那里。
还有阿延,人家都带着孩子跑了,不肯承认他这个生父,他上赶着追去乡下做什么?
天底下又不是没有别的漂亮男人,真是丢人。
岭生也挺奇怪的,平时在山里闷声不吭的,很少下山,怎么学艺就学到昭昭养父那里了?
祁焰百无聊赖翻着手机。
在游艇上打了几个滚,实在没有人理他,也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一个翻身起来。
他倒要去溪源乡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岭生不是说溪源乡除了信号不好,风景还是很漂亮的吗?
反正现在也打不了游戏,信号好不好的无所谓了,祁焰只想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顺便看看为什么他这三个发小都往这个地方跑。
一架飞机把他从游艇上拉去了南地。
江之遇等昭昭小叔把一大堆孕期相关的物品在他面前展示完,向他说了声谢谢。
“我付你钱吧。”
江之遇见这些东西不少,无论是那本百科全书,还是枕头、鞋什么的,看起来都要花不少钱。
他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白拿别人的东西。
谢津延没拒绝,只说:“付钱也可以,不过能用你做的饭和在这里住宿抵消吗?我最近要找你们乡长还有当地政府商议这边的援建项目,之后可能来你这里比较勤。”
江之遇犹豫了一下,想到昭昭那间屋子已经被他占据,最后点点头:“那行,就按你说的。”
谢津延忍不住想翘唇角。
“对了,你知道乡长住在哪里吗?”
他又问,“今天来得匆忙,宋秘书那边事先没来得及联系你们这边的负责人。”
江之遇便道:“我带你过去吧,不过我要先跟霍少爷说一声,让他晚点再来找我。”
“今天你别教他了。”
谢津延一听他提自己这个发小,就忍不住想到中午看到他们两个人单独用餐的画面。
还有那天晚上工具室里飘着漫天金屑,窗外绽着烟花的扎眼景象,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津延心口有些堵,一种类似于酸酸的情绪也从心底冒了出来。
“我有点路盲症,第一次来你这里时有昭昭带路都险些迷路,如果你今天教岭生木工,我有可能从乡长那里回来找不到路。”
“还有你们村里的大鹅,好像会咬人。”
江之遇:“?”
江之遇愣了愣,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尤其是他还顶着一张面无表情十分冷峻的脸,沉冽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异样。
江之遇有些迷糊,搞不懂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