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知道段守正跟岑云舒玩疯了,而且傍晚他还看到段守正跟岑云舒拿了渔具开车出去了。
可是他不想做背后捅段守正刀子的“二五仔”,所以只能装傻:“我也不太清楚。这两天我刚好比较忙。”
其实段建勋知道段守正是跟女人出去了,还知道这个女人也是程时的朋友。他这么说,只是想从程时这里得到关于这个女人的“内幕”消息。
结果程时压根就不上当。
他也只能悻悻的说:“程时同志啊。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守正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可要多提醒他,不要犯糊涂。”
程时:“首长放心。小首长一向很有主见,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走歪路的。”
他这是在告诉段建勋:段守正都二十多岁了,基本的交友自由还是要给他。只要他没走歪,你犯不着管那么死。
这会儿段守正正跟岑云舒在水库边猫着,钓鱼。
段守正本来以为岑云舒是说笑的。
因为一般女人听见钓鱼就翻白眼,然后说,坐在那里好无聊,白费力气,白天晒死人,晚上蚊子咬。纯粹没罪找罪受。
岑云舒却是真心喜欢,一坐就两小时。只钓到一个巴掌大的鱼,她也很开心,说:“诶,没空军,还行。”
段守正:“嗨,不怪你,是鱼竿不行。下次我带你去海钓,那个鱼又大又多。”
刚才闷热得很,现在却忽然刮大风。
像是妖怪过境一般,吹得人站立不稳。
这是暴雨的前兆。
先城这个季节的天气好像复印机,日复一日的晴好。
岑云舒丝毫没有觉得危险。
穗城却动不动就暴雨,有时候还会刮台风。
段守正出生在穗城,又有更丰富的野外经验,所以立刻就警觉起来,对岑云舒说:“今天就到这里了。雨再大一点就不好下山了。”
他们把车停在水坝上,再走到最偏僻的水库边。
现在走回车边至少一个小时,还要下山。
段守正把两副渔具都背在自己肩膀上。
其实这个时候渔具已经成为了累赘。
要不是怕吓到岑云舒,他会直接把渔具扔掉。
来的时候,他没帮岑云舒背渔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