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的电话打来时,颜烟狼狈至极,婚宴已经结束了吗?
这么快?
阁楼窗外的烈日已往西侧落去,竟已是下午。
她慌张道:“我马上到。”
王姨压低声音:“你是和谭先生在一起吗?你爸今天心情不好,千万别让他再露面。”
“嗯。”
他们所在的这间阁楼,应该是谭凛川偶尔来休息的地方,不用于招待客人,里面应有尽有。
一侧的木质窗外,能看到莲花湖,拱桥,再往前的院子,就是婚宴现场。
刚才,在这木质窗旁的椅子上。。。。
。。。
她收回视线,在穿她的礼服,后面的拉链不知是坏了还是因为她着急,怎么也拉不上,只得求助于罪魁祸首。
谭凛川:“我建议你换套衣服。”
后面有宾客窃窃私语:“那伴郎是老颜的女婿吗?”
“那是老张家的柏丞,医学博士,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后面宾客大概是颜家以前的街坊领居,对颜张两家很了解。
“老颜这是苦尽甘来了,有新老伴,女儿孝顺能干,女婿优秀,听说这场婚礼是这准女婿一手操办的,很是风光。”
两人窃窃私语八卦,只觉前面的男人回头似不经意看了她们一眼,那空气瞬间冷凝了几分,莫名打了寒颤。
准女婿?
很好!
台上,颜烟本是沉浸于婚礼的感动之中,但最中央那道目光太过于赤裸,太过于浓烈,她如芒刺背。
她的中式露肩伴娘礼服搭配她的发型,即灵气又有东方美韵,是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是璞玉被打磨之后开始散发迷人光芒。
谭凛川庆幸自己早早发现她的美,更庆幸他是这个打磨人。
此刻看她,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满意,满心欢喜,眼角和唇角低弧度的扬起,很浅的笑意。
他看她时,肆无忌惮,目光灼热,台上的颜烟,不,应该是台上的几人不注意都难。
婚庆主持差点搞错流程;
张柏丞气宇轩昂站着,无视他的目光;
王姨和谭凛川相处不少,所以已习以为常,只认真感受自己的婚礼;
颜家炳内心愤怒,碍于是自己的婚礼只能强忍着。
颜烟只想快速结束台上的流程,怨怪地看了眼谭凛川,婚礼某种意义上,被他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