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和青筋都狰狞暴起着,脸
颊因为刚才剧烈的咳嗽,被染上
一片不正常的病态潮红,眼睛红而肿
,手脚更是冰冷。他
一只胳膊被易恪拎着,另一只手勉强撑着洗脸池,缓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
被水打湿的镜子有些模糊。
而
易恪就站在这面模糊的镜子里。
庄宁屿看着他,睫毛稍稍动了动,眼
泪猝不及防“啪嗒”落下,他试着张了张嘴,嗓子里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头脑原本昏沉一片,忽
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转身去扯易恪
的病号服。易恪很配合解开纽
扣,露出完整的,光洁的胸膛,他拉高恋人的手,重重按在胸前,想要证实
自己的健康,心跳沉稳有力,砰,砰,血液沸腾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
至
掌心,庄
宁屿细长的手指竟然被烫得往后瑟缩了一下,像是不敢触碰近在眼前的人。
易恪没有让他再躲回去,而是把人用力抱得密不透风。
专家又对庄宁屿进行了新一轮会诊,最后得出结论,由于他在体内的镇静剂浓度达到最顶峰时,非但没有休息,反而和药物效用相悖而行,进行了长时间、高强度的肢体对抗活动,致使镇静剂的中枢神经系统抑制作用被干扰,药物副作用被无限放大,进而影响了神经系统功能,临床一般呈现为短暂失语、神经痛、显著的激进情绪与过度警觉。
“多久能恢复?”易恪问。
“不好说,按照常理,一般在一周到三个月不等。”专家说,“不过比起药物治疗,情绪安抚或者更加有用。”
“可以回家吗?”
“可以,熟悉的环境更有助于患者放松,你也
可以出院,
但要注意准时回来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