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及时响起的会议提示打断了这场喜剧小会。庄宁屿抬腿踹了一脚易恪,示意对方收拾收拾,正经干活。连线成功,屏幕对面坐着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着打扮很有品味,身后的办公室也装修得极为奢华——璀璨,闪闪发光,和银·Bar的环境有几分微妙相似。
“庄队,您好。”男人说,“调查组的秦组长说您想和我谈谈。”
他就是尤红的儿子,也是目前锦城星美丽的负责人,尤途。
庄宁屿开门见山:“这次银·Bar的规则事件,种种线索显示当年那桩案子可能和你的母亲有关,所以有些细节,我想再和你确认一下。”
尤途表示理解,事实上从这一次的规则区出现开始,他就知道调查组一定会找上门。
“庄队想了解哪一方面?”
“所有。”庄宁屿说,“比如,尤红女士和童一帅的关系,星美丽和银·Bar的关系。我们已经看过了案件相关的所有资料,尤总到现在依旧认为,你的母亲当年是被童一帅有预谋地设下了感情陷阱吗?”
“是。”尤途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语调微微拔高,“我当初已经向警方说得很清楚了,那家酒吧肯定有问题。我妈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年轻时极度自律,滴酒不沾,甚至还有点轻微酒精过敏,晚年突然就爱上了花枝招展地泡夜店,庄队,你自己听听这事它合理吗?”
“不合理,所以我们才要查。尤总,请你先不要激动。”庄宁屿简短地安抚他,“不过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你母亲只是单纯把银·Bar当成一项新的投资项目?她确实投了钱,但也确实赚了钱。”
“我母亲在投资方面一向很谨慎,哪怕只是一家小店面,往往都要考察很长一段时间,而投资那家酒吧,真就是一拍脑门做出的决定,当时我拉都拉不住。赚钱只能说明她运气好,完全不能说明童一帅没有操控她的感情。”尤途说得斩钉截铁,“庄队,你一定要相信我,姓童的就是个十成十的爱情骗子,我们家真是被他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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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途激烈的情绪被打断,稍微磕巴了一下,“有,有区别吗?”
庄宁屿点头:“有。”
尤途一摆手:“我不知道,我懒得问他们酒吧里的事。”
“不,你知道。”庄宁屿隔着屏幕和他对视,“你不仅知道,还把巴不得我快点继续问你这几个字欲拒还迎地演在了脸上。”
尤途依旧否认:“庄队,你想多了。”
庄宁屿抄过桌上一叠资料,随意翻了两下:“根据你的描述,当年尤红女士之所以会推掉酒吧VIP之夜,改为参加玩偶派对,是因为VIP场和一个重要的行业峰会撞期。我们查了一下,时间能对上会议的只有‘南方新婷医疗抗衰大会’,主办方是你们星美丽的竞争对手,请问尤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不远千里跑去参加这个无足轻重的会?”
尤途一时语塞,过了半天,才尴尬地干笑一声,认输一般解释:“看出来了啊。是这样的,这事儿吧,当初警方问我的时候,我实在嫌丢人,就咬死了没说,反正说不说的也不影响他们破案。但现在你既然被困在了规则区里……我就想着,不然还是一五一十招了吧,但也不能太主动地招,万一被警方知道,还以为我选择性地只针对他们,所以才计划让你多盘问一下,好显得我确实遭受到了压力。”
庄宁屿对这堆辩解不做评价,只是礼貌一笑:“没关系,尤总你继续。”
“的确和峰会没关系,那破峰会年年都乱发邀请函,我正好就……不用白不用。其实我母亲是准备两场店庆都参加的,她不是嘉宾,而是主办者。童一帅手下那堆男模,虽然很擅长欺骗女性顾客的感情,但我妈多少算见过一些世面,不好对付,再加上童一帅还指望着从她手里捞一笔大的,所以是亲自下的场。”
“你的意思,你的母亲和童一帅是情侣关系?”
尤途眼皮子跳了跳,像是听不得“情侣关系”四个字,龇牙咧嘴半天才认了下来,他说:“我妈反正是当了真,又是投钱又是消费的。刚开始两个人还知道收敛,后来就越来越离谱,她甚至把那姓童的领到家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肯定不同意啊,她还问我为什么这么世俗,不是,我爸去得早,我非常支持她寻找第二春,但也不能找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吧,而且童一帅那是正常人吗?认识那么长时间,我就没见他摘过一次面具,一个大脑袋银光闪闪,身体骨瘦如柴,整个人在宽衣大袍里直晃荡,跟电影里的邪|教教主似的,当然了,他在和我妈独处时倒是不戴面具,结果好家伙,那给我妈感动的,当场泪流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见到了什么惊天美神。丢人啊,庄队,实在太丢人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庄宁屿:“理解,我都能理解,你先冷静。还有个问题,既然童一帅和你母亲的交情匪浅,又极其看重外貌,那按照常理,他应该也去你们星美丽消费过吧,为什么警方当年没有找到相关信息?”
“因为那根本就不算消费,他会定期来保养,做做皮肤,用的都是高端货,但是一毛钱都没付过。”尤途看起来又要开始骂骂咧咧,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做皮肤吗?”
“差不多,童一帅对他自己
(buduxs)?()的外貌极度满意(bud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