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开口道:“什么?”
封今却像是十分认真的样子,掀起眼皮和闻折对视了半响,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少惹事,别让他生气。”
闻折欲言又止地看了封今一眼,心绪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只点了下头,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
闻折是真没想到封今细心到这个份上了,连叶祈安的情绪也照顾到了,用套房子钓着他,最后的目的却落到了“不要让叶祈安生气”上。
这真的是。。。。。。
闻折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封今了。
叶祈安尚不知封今已经悄无声息地给他整顿了一下他教育生涯上的重大障碍,才刚到医院就先去了趟办公室,稍稍做了点心理准备,才推开门,而后一眼就被办公桌上垒起来的文件膈应得心口一堵。
看来心理准备还是做少了。
叶祈安在心里轻轻叹气,踏进门的瞬间,埋头看病例的谢共秋敏锐地抬起了头,在看见叶祈安后目露激动,夸张地捂着心脏啪地一下仰头倒下。
“叶主任,你终于回来了。”谢共秋哭诉道,“没你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忙得我穿了几年的洞洞鞋都要磨退休了。”
谢共秋之前也知道叶祈安忙,又要做手术又要坐门诊,又要管病人又要管科氏,偶尔还要跑去A医大上课和处理实验室的事。
但之前只是旁观,只有这个忙的这个概念在,但毕竟没有亲身体验过,完全不知道这个工作量有多么折磨人。
毕竟叶祈安不在,谢共秋又心疼人一连一个多月没休过,难得休息一次,就自告奋勇地帮叶祈安顶下了不少工作,他能解决的事就不让人去打电话找叶祈安,他这在某种
(buduxs)?()程度也算是拥有了一张临时的“叶主任体验卡”。
太难了。
叶祈安是怎么熬下来的?
“怎么了?”叶祈安觑了眼还痛苦地捂着心口的谢共秋,
似笑非笑地问道,
“咱办公室有狙击手?”
谢共秋:“。。。。。。”
一天没见,这嘴也是一点没退化。
“这都是昨天的?”叶祈安不死心地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扭头问谢共秋。
谢共秋怜悯地点头道:“是啊。”
叶祈安叹气,拉开椅子坐下,随手翻开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你的车钥匙我放你抽屉了。”谢共秋提醒了一句。
叶祈安应了声,一边迅速地审文件一边问谢共秋:“你的车呢?”
谢共秋慢腾腾地转了转椅子,道:“我老婆前阵子把她的车撞了,我就拿我的车给她用了。”
“我是无所谓,早点起来坐地铁也行。”谢共秋道,“但是她比较辛苦,有车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