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清心寡欲的他吗?
许觅清倒是完全没察觉到封今内心的纠结,见长辈问了就乖巧地回答,权当未来正式见家长的彩排了。
“我们是室友,一开始我看他挺不爽的,他气性很大,而且有种藏得很深却切实存在的傲气在。”一开始许觅清还搞不懂他在傲些什么,后来真知道了闻折的家庭情况后才发现人家是真有傲的资本在。
“不过他也是蛮不会照顾自己的,估计也是第一次住校,连床都不会铺,说真的,我其实不想帮的,但是看他铺的就差把自己包进床单里了,我属实是。。。。。。看得很难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毕竟是室友,许觅清又是个心眼好加耳根子软的人,几次三番下来就和闻折关系越来越近,熟悉之后闻折也慢慢地剥开了那层带着刺的皮,把柔软的内里坦然地暴露在了许觅清面前。
封今听了一会儿,然后侧目看了眼给自己说感动了的许觅清,一时间有些沉默。
果然是年轻人啊。。。。。。
他和叶祈安还是比较适合夕阳红的类型。
他是绝对干不出给人讲述爱情故事还讲哭了的事的。
见许觅清抬眼试图观察他的反应,封今立刻调整好了表情,犀利评价道:“你和他谈恋爱属于是支教了,他应该把和你谈的这段写进他简历的受教育史。”
感觉这教育要比封明给的有效一点。
起码把闻折调得像个人了。
许觅清:“。。。。。。”
这嘴真是。
和叶祈安有的一拼。
“闻折他对我也很好的。”许觅清试图在对象舅舅面前拯救一下对象的形象,情真意切道,“我每次过生日他都攒钱给我送礼物。”
封今唔了一声。
许觅清:“?”
封今环胸感慨道:“真是好久没有听见攒钱这个词了。”
许觅清:“。。。。。。”
差点被气笑,许觅清松开了“试图谋杀有钱人”的拳头,抵在鼻尖掩盖了一下他抽搐的嘴角。
能不能不要虐待穷人?
另一边的叶祈安对此一无所知,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恰好撞见了舒琳的父母。
看见叶祈安,舒父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眼病房里的舒琳,然后才勉强对叶祈安笑了笑,问:“叶大夫,来看琳琳的吗?”
叶祈安小幅度地颔了下首,目光顺着门打开的空隙往里看,将病房里的景象全部纳入了眼底。
舒琳要比刚住院的时候更枯瘦一些,但是面上却很浮肿,头发也大片大片地脱落,右颞部的头皮上几乎已经没有头发存在了,被一块纱布包着,纱布下还在往外渗着黄色的组织液。
这是放疗的影响,无法避免。
叶祈安心里已有预料。
“她还好吗?”叶祈安问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