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着笑着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如果江随之从一开始就这么想,那这段时间一直到他找到这个民宿,他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天连觉也不睡,怎么有人能一根筋成这样。
annie说得对,他的确有点傻了。
她不由得再次看向床上的男人,第一次见到睡着的江随之,没有故意戴上眼镜后的稳重,也没有透出那双眼里的锋芒,他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有点发白,要是被孩子们看到他们心里的大英雄变成了这样,一定会哭。
乐清又叹了口气,然后看到床上的人手指轻轻动了动。
“江随之?”她试着喊了一声。
又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乐清沉默几秒,忽然对annie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行我还是给江叔叔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接他吧,陈秘书一定还在英国。”
话音才落视线里的那双手又再次动了。
乐清:“……”
然后她看到床上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就是有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起身走过去:“醒了?”
江随之闭了闭眼,有气无力:“脑子还死着。”
这下乐清实在是憋不住了,扶着额头笑了出来,越笑越止不住,她真的没办法把做出这么傻的事的人跟江随之对应在一起,居然还试图装睡。
江随之是很想一直装睡下去的,尤其是在听到annie跟复述他的罪状一样把过去那些蠢事一起说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真的完了。
比当初被扔到垃圾桶里还要让人绝望。
以后要怎么在乐清面前抬起头,他连人都还没有追到。
你什么时候能忘了他…
忘了,他…
为了达到可耻的目的,专门戴上装逼的眼镜,刻意换上温柔的口吻和眼神…
后爸…
要知道他甚至已经想好以后去给江言扫墓时要磕几个头了。
想到这里,江总的心再一次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