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雪,清若莲。
是海角雪。
莺然愣愣接过,想起许久未曾听过的那首《临关小调》,蓦然笑了起来。
转而她故作生气地板起脸:“你出来了不来找我,去摘什么花,害得我往青衡山白跑一趟。”
徐离陵:“去那儿做什么?”
莺然:“不是你说我很特别吗?”
徐离陵:“嗯。”
莺然:“不是因为你有一段五百年的记忆没有融合很特别吗?”
徐离陵:“不是。”
莺然:“那是什么?”
问罢,她忽然意识到,也许他就是单纯说她很特别。
莺然沉默半晌,有些羞臊地嘟囔:“反正都怪你。”
徐离陵:“嗯,怪我。”
莺然不想再说这个,扯开话题:“你不是记不清吗?怎的还知道来这儿找我?”
徐离陵:“我说过。”
莺然抬眸看他:“什么?”
徐离陵:“晚些时候来接你。”
这是他三年前离开时说的话。
那竟然不是骗她。
莺然怔了好一会儿,霍然笑开:“你不是记忆不清吗?怎么还记着这个?”
徐离陵道:“你很特别。”
莺然喉间一堵。他说话总是这样,总是要一再追问才能问清楚。
她无奈,问:“怎么特别呢?”
她想,他大概又要说些正儿八经的理由。
他道:“十万年才遇到一次。”
关于她的所有记忆,他都一遍一遍地铭刻在魂魄里。
就算忘记时间,忘记自己此刻是谁。
也不会忘记,这十万年才一次的遇见。
莺然怔怔地凝望他。
他将她拥入怀中:“时辰还早,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