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陵应声,倒比她淡然。
于是又是三日的熬。
第十日,清早莺然起来,身心轻松。
终于熬到头了。
许秋桂从前五日开始,不再亲自来叫她吃饭了。
只对她道:“远香近臭这话,果真是至理名言。你不来时我心里记挂得很,你整日在我眼前晃悠,也不听我的话,真是讨嫌。”
也不知这话说了是希望她要听话的,还是真心的。
反正莺然讨了个自在。
清晨也不用徐离陵刚回来睡下、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许秋桂的敲门声吵醒了。
不过因秦焕的规矩,她还是得在辰时前去厅堂吃早饭的。
她已经十日没能睡到自然醒了。
莺然打个哈欠,困倦地在房中换衣,梳洗。
待她洗漱打理好,徐离陵已穿戴整齐等她,帮她理了理衣襟、皱起的裙角。
莺然嘟囔:“我娘说得对,你精力真好。”
熬了十日,日日都没见他倦过。
徐离陵手指沾了凉茶水,在她额间穴位点了点,搂她出门:“吃完回来再睡。”
莺然点点头。
到厅堂,落座。
今日早饭,如刚来那日般丰盛。
在家时,许秋桂嫌她讨嫌。这会儿要走,又如刚来时那般牵挂了。
秦焕还命人拿了酒来,要与徐离陵喝两杯。
莺然讶异地制止:“我们午间还在这儿吃饭呢。”
怎么一大早喝酒。
难得,秦焕没开口就训人,而是点点头,命人将酒撤了。
也不似前几日般,看徐离陵哪儿都不顺眼。
大家一起围着桌,说说笑笑吃了饭。
倒是难得的平静。
吃完饭,莺然原想去睡的。这会儿又想多陪陪许秋桂与秦焕。
不过秦焕不要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