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面微红,羞自己或许多想了,方才之举倒显得她急切。
她故作镇定,与他同坐床畔。他手腕轻转,教她念咒。法杖在他手中,竟缩小成一根簪。
莺然惊奇:“这不是灵物?你是魔,也能用?”
徐离陵:“世从混沌开,道从混沌生。本源之物,本就不分明。道可用,魔亦可用。”
莺然轻抚他掌中小簪,明白了,这是根极好的法杖。
她半调侃半认真:“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样的法杖,你果真是天才。”
徐离陵:“早前就想过做这样一件法器。”
莺然心知,早前,大约是他成魔之前。
她从他手中拿过法杖,在他的指点下试了几次,成功将法杖缩小成簪又恢复,“如此也好,日后戴在头上,旁人都不会想到这是什么。”
徐离陵:“云州有许多当簪子的法器。”
莺然新奇地点点头。
徐离陵又取回法杖,令其散发光华,挂于床帐顶,像一盏灯,可比烛火亮得多。
莺然躺进徐离陵怀里,瞧着法杖笑:“往后都不用点蜡了。”
徐离陵:“要消耗灵力的。平日没特别的事,便只当簪子用。”
莺然点头,问:“这般做灯的法咒是什么?”
“明日教你。”
“明日?”
莺然仰面看徐离陵,“为何要等到明日,这会儿时候还早。”
“不早了。”
徐离陵低头,黑发如冰冷的绸缎落在她身上,散布在她颈间、胸前。
唇上有柔软压下,莺然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他将她抱坐于他腿上,渐褪衣衫。
莺然软声含糊:“太亮了。”
徐离陵:“嗯。”
却没有将法杖从床帐上取走的意思。
莺然胸口腰背微凉,越发红了脸,捂他的眼,“将法杖取了吧。”
徐离陵也不拉开她的手,就这般与她纠缠,“你自己取。”
莺然:“我不会……”
徐离陵嗓音低哑,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
他故意的!
莺然羞恼地打他,他也不避,倾身压下。
那如小灯的法杖甚是明亮,照他肌光胜雪,又照他冷白的皮肤上被她无意地又打又划,烙下一道道鲜艳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