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带着一位人质作保险,直到自己离开这片地域再杀了她脱身!
嗤啦,焦黑的靴底在地面拉扯泥辙。
奥贝尔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头看向村子北方。
“兵乱,果然来了,该死,没有斗气,体力也告罄竟然将我逼到这个份上,得用藏身术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
奥贝尔环顾一圈儿,找了个最高的三层阁楼,眼睛一亮。
他将爱夏丢在了地上,瞥了一眼满脸麻木的女童,转身弯腰就往一旁的树荫下钻去。
从自己的包袱中开始捣鼓一些机关,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个。藏在屋檐上,伪装起来,等到回复一些斗气和体力再行动,利用斗篷和。嗬。嗬。嗬。”
奥贝尔一愣,突然伸手,猛地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嗬嗬。嗬。咕噜”
血液从他的脖颈处不断顺着手掌渗出,指缝之间不断渗出因为想要呼吸从气管里钻出的血沫,他皱着眉头努力想要转动自己的眼睛,却死活做不到。
噗通一声,无力的手掌再也无法扶着自己的头颅。
轱辘,轱辘。
奥贝尔的头在泥坑中打了个转儿,停在一双已经掉皮的黑色小皮鞋前。
眼瞳之中,爱夏满脸麻木地看着自己。
‘该死。什么时候。哦,转身的时候。被电击导致神经和感官都麻木了么。而且也没有斗气增幅。’
‘警觉性下降。了。’
奥贝尔觉得自己的大脑以飞快的速度在浮起,在猝尔呼吸停滞之后,濒死之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痛苦,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怨愤和悔恨。
头颅看着天上不断坠落的雨线,他想起了与北神三世亚历山大的初遇。
那天也是个下雨天,自己同样也在纷争地带。
嘁,真巧。
雨砸在奥贝尔的眼瞳之中,熄灭了后者的瞳光。
孔雀剑死了。
“呼呼。”爱夏喘着气放下了手刀,她体内的魔力再次挥霍一空。
按理说此刻杀了奥贝尔应该欣喜才对,可她只是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无声看着视线中村子边缘不断涌入的浑身染血的士兵们,听着耳旁的喧闹声和兵刃交接的铿锵的金石交鸣声。
那些士兵们的脸色各异,全是对生命的漠视和麻木。
其中有几个正抱头逃窜的冒险者雇佣兵瞅见了爱夏的身影,眼睛一亮就往这边跑来。
爱夏努力迈出一步,却是噗通一声颓然跌坐在地。
她转眼看着越来越近,满脸狰狞看起来精神状况身份不稳定的士兵,脸上并没有恐惧,眸光却只是显得有些空洞。
从刚才为止,占据她的脑海的只是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