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的人来了一船又一船。
因为赴什么宴不重要,甚至认不认识元穰侯都无所谓。
能进这个宴会,就代表着某些圈子,也许就能在宴会上结识了贵人呢!
要不是这宴会结束的快,恐怕崇明府都得来人。
“你补个成年礼,都有这种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高官在办宴呢。”
赵府,宾客散尽后的夜晚,陈时节和赵兴在一处水榭聊着。
“谁能想得到呢。”赵兴也是有些好笑,“这些人闻着味就过来了,挡都挡不住,居然还给我父的上司下令,硬要一份请帖。”
“上任巡检司,脸都不要了,都要来硬蹭宴席,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陈时节叹道:“内陆之地的官场势力,错综复杂,见风使舵之辈不知凡几,还是从军好,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赵兴看了一眼老陈:“在萤火岛碰到事了?有人刁难你么。”
陈时节摇头道:“是遇到了些龌龊事,不过还在正常范畴,你不必插手。”
赵兴也是借了幽若公主的势,他自己享用这种光环说得过去,要是还来帮他陈时节,有点借着幽若公主的名头仗势欺人的意思。
手伸得太长,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底,赵兴本身不过是区区六品监正,三等侯爵罢了。
万一有一天,幽若公主不管了呢?万一她和柳天宁闹掰了呢?
陈时节不想赵兴为了他,过于浪费这些情分。
“我还得提醒你一番。”
“你补办一个成人礼,都引来郡内诸多五品官员派人来送礼,看起来是很风光。”
“但你也不要过于得意忘形。”陈时节叮嘱道。
“公主到底没有和你老师成亲,若有一天,她和你老师分道扬镳,收回来对你的一切助力,没了这个支撑,你自己也要站得住脚。”
老陈这是肺腑之言,也只有他才会在赵兴正春风得意的时候说这些了。
赵兴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多谢提醒。”
换个人,还不一定听得进去,赵兴却是个听劝的。
而且他也知道陈时节说得很对,按照老妖婆和老柳前世的发展,到大治年间,他们两人就得闹掰了。
陈时节笑道:“你我之间,还用这么客气?话说龙肖为何不见来,你没叫他?”
赵兴掏出地镜:“我叫了,但他说公务繁忙,上司不给他假,没办法过来。”
陈时节嗤笑道:“这混账又在卖惨,我打听了红石郡的巡洋司官员情况,那是个清水衙门,哪来那么多公务?”
赵兴疑惑道:“他过年都没回,应是真有事吧?”
陈时节道:“我也打听清楚了,他有个屁的正事。”
“这个混账是被女人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