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干,是正经干活儿!”甄杰诚揉了揉脑袋,对着自己的手啐了一口,“你咋这么欠呢?”
可看着程好不为所动。
“算了,都干!都干!”
都到这份儿上了,
这才在程好心满意足的目光下,扶着腰子离开家,开车直奔北影制片厂。
“老李!”
“老鲍!”
“老纪!”
“老曹!”
“老登呦!老师,您也在呢!”
甄杰诚连忙舔着脸迎上去,试图用最真挚的赤子笑容感化田主任的满脸不善,让他遗忘方才那小小的失言。
“哼!”
“我为什么不能在?难不成我十五年没正经导片子了,你认为我没那个本事了,不配呆在这儿?”
“老师,您这话从何说起啊!《茶马古道·德拉姆》不是您导的?还拿了华语电影传媒大奖的最佳导演呢!”
甄杰诚掰着手指,连番轰炸彩虹屁。
“还有,《吴清源》不也是您导的?转头就拿了魔都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导演!”
“拉倒吧!”田主任摆摆手,“纪录片和人物传记算什么正经电影?还有那两个最佳导演,具体是个啥情况你心里没数?尤其是前者,《南方都市报》主办的,我都懒得去领。”
“啊对对对!都怪踏马的光电,否则您早就去欧罗巴三大转悠去了!您要是去了,马克·穆勒还不得开心的发疯?就算老某子在身前,老先生都不带瞅他一眼的!”
这绝非空谈!
马克·穆勒最欣赏的便是老登儿。
老登儿被禁导令磨平了心气儿后,马克·穆勒多次劝导,试图让其重新振作。
可惜未能如愿,老登儿更愿意安静的呆在北影校园里。
“停停停,别念了!什么话从你这张破嘴里说出来,都能变了味儿!”田主任翻了个白眼。
明明应该发火的,可心里却怎么也生不出火气。
孽徒也是徒!
自己选的,抢的,免试读博的申请表硬塞的。
没办法,只能熬着呗!
尤其思及韩山坪打电话过来谈及自己这孽得意弟子拒绝被宣传的理由时,那想骂不能骂,越憋越上火儿的无奈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