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们蹲了两天,这天一早跟正打着哈欠要出门上班的陶玉墨搭讪了两句,才从她口中得到一个坏消息。
林朝阳前两天就出国了!
这突然的消息让蹲了两天的记者们差点道心崩溃。
“你们当记者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
陶玉书的嘲笑如同在记者们的伤口上狂妄的撒盐,记者们的脸都绿了。
但秉持着记者的专业,还是有人垂死挣扎的问道:“陶小姐,林生这次去国外是公干吗?还是度假?”
“度什么假啊,去领奖!”陶玉墨随口道。
本来灰心丧气的记者们听到她这句话,眼睛立刻明亮起来,凭借着常年跑新闻的嗅觉,他们断定这奖肯定不一般要不然,谁没事特意跑国外领奖啊!
“陶小姐,方便问林生这次去领什么奖吗?”
“法国的一个文学奖,叫勒诺多文学奖,你们知道吗?”面对陶玉墨的反问,记者们沉默以对。
这个时候要是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显得大家不学无术啊?“知道,知道!法国很有名的奖项嘛!”有记者捧场道。
陶玉墨一拍手,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夸奖道:“还是你们记者懂得多,这可是法国仅次于龚古尔文学奖的文学奖项了!”记者们顿时惊讶不已,竟然这么有名?
还好刚才没说不知道,差点丢人了。
庆幸之余,他们又立刻把面子的问题抛在一边,追问起陶玉墨林朝阳获奖的具体细节。“不行不行,我还得上班呢。”
陶玉墨跟记者们说了两句,突然看了一眼手表,不顾记者们的阻拦慌慌张张的离开。她一走,信息源没了,记者们干瞪眼了一会儿,各自分头去想办法。
《大时代》现在红的发紫,林朝阳这个作者全城关注,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都可以享受头条待遇。更何况,听陶玉墨的意思,他这回得的奖项好像还挺不一般,他们得好好调查调查才行。
与此同时的法国,巴黎。
十一月初的巴黎,已是一派初冬景象。
天气阴沉,看起来要下雪的样子,平添了几分寒意,林朝阳站在窗口欣赏了几分钟巴黎的街景。
他是昨天下午落地巴黎的,克莱蒙·梅特耶代表伽利玛出版社来接机,并把他安排在了巴黎大学街旁的勒诺克斯旅馆。说是旅馆,但勒诺克斯旅馆的规模并不小,不仅有住宿业务,还有餐厅和酒吧。
据克莱蒙·梅特耶的介绍,勒诺克斯旅馆所在的区域是拉丁区。
一百多年以来,这里一直被巴黎人称为“文人区”,曾经住过不知凡几的作家、诗人和文化学者“‘儒莲奖’的那个儒莲当年也住在这里。”
这是克莱蒙·梅特耶唯一能找到的拉丁区和林朝阳的联系,斯坦尼斯拉斯·儒莲是法国知名的汉学家。到巴黎的第一晚,林朝阳睡的不算太好,起床在窗口缓了一会儿精神。
等洗漱、穿好衣服后,他才下楼去吃早餐。
旅馆的早餐很简陋,牛奶、咖啡、法棍、牛角面包、果酱,就这五样法棍硬的像石头,林朝阳果断选择了牛角面包
可他躲过了法棍,却没躲过比打工人命还苦的咖啡。
艰难的吃完早饭,林朝阳坐在旅馆的大堂里等人,他在巴黎人生地不熟,需要一个向导。“今天天气不错,竟然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