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
妖蛮使团的人全愣住了。
要说这奉安舞,还有个外号叫磕头舞。
其实是草原各部落在战败投降、求饶时跳的一种自取其辱的舞蹈。
向来都是战败方的头头亲自跳。
舞者得顶着装满吃食的盘子,一边转圈圈一边拍巴掌,活像耍猴戏。
更要命的是这舞的规矩——
甭管怎么扭,头顶盘子的吃食要是洒了丁点,就算心不诚。
搁在北境,舞者当场就能被砍了。
整套动作下来,能把人羞得恨不得钻地缝。
察格拉万万没想到,许平安连这种秘闻都门儿清。
妖蛮人当然一百个不愿意跳。
可偷瞄许平安那张冷脸,察格拉后脖颈直冒凉气。
昨儿洪都拉斯血溅当场的画面又在眼前晃悠。
眼前这位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真把他惹毛了,整个使团都得交代在这儿。
察格拉把心一横,冲手下咬牙道:
“跳吧!”
一帮妖蛮人跟着察格拉,七手八脚捡起地上散落的盘子。
胡乱往里塞了些瓜果点心。
他们喊着号子围成一圈,在状元楼里跳起了奉安舞。
古怪的妖蛮小调一响起来。
这帮妖蛮人就开始扭腰甩手,满脸不情愿地跳起舞来。
许平安多少懂点儿妖蛮话,竖着耳朵仔细辨认歌词。
只听见歌声里唱着:
“雄鹰收起翅膀,毡包没了炊烟。”
“求您饶我们性命,放过牛羊,草原儿女愿放下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