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黄维,我绝不会认错的。”
“她就算是烧成灰我都认得,她一定是谢灵蕴!”
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立马开口。
“我知道了,谢灵蕴,你肯定是从皇宫偷跑出来的。”
“黄维,别傻站着,快抓住她!”
“将她送到皇宫去,向北衙禁军揭发,这是立大功领重赏的好机会啊!”
谢灵蕴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她没想到这个张兰芝不仅纠缠不休,竟还想将她送入那深宫炼狱。
所以,她强压下心头的寒意,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威压,目光锐利如霜。
“皇宫重地,守备何等森严,岂是尔等想象中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一个掖庭罪奴,又如何能从重重禁卫的眼皮子底下偷跑出来?”
“你这女子,在此信口雌黄,污蔑宫规森严,还敢妖言惑众煽动人去拿人领赏?”
她向前半步,气势迫人。
“你当北衙禁军是什么地方?是菜市口的泼皮窝子,随你一张嘴乱攀咬就能抓人?”
“小心报错了案,到时候惹恼了那些执刀的老爷,看他们的杀威棒给不给你一个痛快!”
这番话精准的刺中了黄维的软肋,脸上的贪婪和兴奋瞬间凝固,被一层明显的恐慌所取代。
他在这上京城不过是个靠着祖荫有点小脸面的纨绔子弟,家底实在谈不上深厚。
那凶名赫赫的北衙禁军是连勋贵都要忌惮三分的煞神,更不是他一个小公子得罪得起的。
而且,他细细一想,也觉得张兰芝的说法过于荒谬。
严密的掖庭宫,层层把守,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逃出生天?
这要是报上去被证实是假案,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兰芝,她说的有道理啊,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未必飞得出来,更别说一个大活人逃跑了。”
“她不可能是谢灵蕴,绝不可能,我们别闹了……”
这时,与他们同行的那几位女伴见状也互相交换了下眼色,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低声劝慰。
“是啊,兰芝,快别闹了,北衙禁军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个疑似的认错人惹上官司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