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批黑衣人趁夜涌向了,街角那几座巨大的盐仓。
几名守盐仓的护卫正聚在一起说着闲话。
“嗯?什么人?!”
一个护卫猛地警觉,按住了腰间的刀柄,身体瞬间绷紧,看向了前面那批人。
回答他的,
是骤然出鞘的森冷寒光!
那批闯入者没有任何言语,下手狠狠。
“啊!”
只听得几声短促的闷响和刀刃刺入皮肉的“噗嗤”声。
刚才还活生生的数名护卫已经软倒在冰冷的石地上,眼睛瞪得极大,却再也映不出任何光亮。
领头者从怀中掏出提前浸透火油的火折子,“嚓”一声轻响,火苗腾起。
他漠然地扫视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盐垛,手腕一抖,明亮的火苗便精准地落入干燥易燃的引燃物上。
那火焰贪婪的舔舐着干燥的木料和覆盖的油布,发出“噼啪”的脆响,迅速地蔓延开来。
“将所有盐仓全都点燃了!”
剩下的人纷纷朝着其他的盐仓跑过去放火。
“走水啦!”
“快来人,广福街盐仓走水了……”
一道道凄厉的喊声如撕裂夜幕的尖刀,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紧接着,一股股浓烈的黑烟滚滚升起,被风吹得四下弥漫,像一头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
而此时在一座深宅大院之内,却是另一番旖旎光景。
一张宽大的床上,锦被翻涌,床帐微微晃动着,溢出几声压抑而满足的喘息与女子婉转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
那激烈的摇晃才缓缓歇息。
最后,只余下帐内两人粗重交缠的喘息声。
楚奕浑身汗湿,精壮的上身肌肉虬结,此刻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沉沉趴在锦被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侧过头,手臂一揽,便将身边发丝粘在额角与颈侧的林昭雪拥入怀中,那滑腻的肌肤上布满了情动时的红晕。
这一刻,身体的极乐褪去,一种疲软到极致的慵懒和空旷席卷全身,是实实在在的贤者模式了。
从午后到现在,他便没停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