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穿着高专制服的少年,打断了电话另一端的男人。
但那个男人并没有停止说话的打断,他继续说——
“不够,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做她的男朋友?”
“既不温柔又不体贴,不记得她的生日,不了解她的喜好。”
“麻烦的处男,活那么烂还要人夸。”
五条悟:……
五条悟气得发疯。
真正的破防不是被人造谣,而是对方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让他无从辩驳。
这一刻,五条悟想把手机直接用“苍”捏碎的心情达到了极点,但是又害怕没办法和星野春烟解释。
于是,他恶狠狠地按下红色的按钮,挂断了这通该死的电话。
-
春烟还没来得及关掉花洒的开关,就被人从背后抱了起来。
“小悟?怎么来得这么——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扔在了洗手台上。
石英砂质地的台面冰冷光滑,贪婪地掠夺着女人身上的温度。
她的皮肤被浴室里的热气蒸成粉红色,膝盖跪在冰冷的台面上,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的重心,就被身后的少年推着肩膀压在镜子上。
高档酒店的化妆镜自带温度,不像洗手台面那样冰冷。
但正因如此,镜面的中心没有水蒸气,让春烟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
她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及肩的黑发一缕一缕地贴在皮肤上,水珠从她长长的睫毛滑落,沿着白里透红的脸颊流淌下来,好像数不清的眼泪。
春烟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五条悟。
穿着高专制服的少年衣着整齐,甚至连扣子都没有解开一枚,与她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戴着不透光的纯黑墨镜,浴室内明亮温暖的光线照不到他的眼睛,所以她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
只是,从他下压弧度的唇角,以及明显不对劲的气氛,让春烟察觉到了某种危机感。
“春烟,”他叫着一声她的名字,然后问她,“要不要回公寓?”
说话时,他欺身上来,将她的上半身完全压在镜子上,宽大的手掌摁住她的手背,修长的手指撑开了她的指缝。
她就像一尾被摁在砧板上的鱼,早就没有了鳞片,只能任由人翻开身体,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