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宽心,以我对公冶南山的了解,他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跟在他身边,说不得要更安全。”他安慰好友。
公冶皓,自南山。
这个字是他的老师,当世大儒高师仁所取,望他能得长寿。
叶颂宁闻言心下一松,他不了解那位名满天下的权相,但他了解自己的好友。既然陆籍这样说,那便有七成把握。
“那就好。”他道,心思不由的飞到刚刚见过的那女子身上。
出身伯府,背靠长公主与权相,又有着鲜有人及的美貌。
也不知她与公冶皓之间到底是何关系,自家那个傻儿子见了一面后就丢了魂,但瞧着她并无此意。
希望这一路同行,能打消自家那傻儿子的念想吧。
车队在晨曦时就动了身,出城时太阳刚升起没多久,显得慢吞吞的,毫无夏日的毒辣和火热。
阳光温暖柔和的撒在身上,车帘半卷,阮荣安靠在软枕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是阮荣安这几天赶路养成的习惯,白天在车上睡觉,精神头留到晚上。
另一边,叶十一挤上了陆七的马车,边忍不住挑开车帘,看向车队前面的那辆朱漆马车。
那是阮荣安的座驾。
“诶,陆七,你说那广平侯是什么样的人?”叶十一问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阮姑娘倾心许嫁,最后却又辜负了她?
陆七看了他一眼。
“不知。不过…”
“他能得天子信重,想必不是一般人。”
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越是知晓天子近臣,非一般人能当得。
叶十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不免有些抵触。
“宋家那样对待阮姑娘,想来这广平侯,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七看了好友一眼,按理说他该劝说一二,说到底他们与阮荣安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并不了解其品性,更遑论这场婚事的内情。
可他到底没有说。
一见阮荣安,便若明珠生晕,牡丹盛放,华光湛湛,仿佛世间最美好的存在汇聚于她一身,让人生不起丝毫晦暗的心思,只觉她值得所有喜爱。
他如此,叶十一亦是如此。
“咳。”
广平侯府书房,宋遂辰忍不住咳了声,这一声出口,那股痒意便再也克制不住,之后就是一连串的疾咳。
喉咙不可遏制的疼痛起来,宛如撕裂般。
“侯爷,我这就去交大夫!”
小厮惊慌道,忙就要动身。
“不必。”宋遂辰强忍住,将人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