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感到她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沿着他的经络缓缓剖开,而他却没有麻醉,绝望地躺在无形的手术台上。
“!”最终,诅咒师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晕了过去。
“啊,晕过去了。”海月遥收回手,淡淡地说。随后,她一指点在诅咒师的额头上,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他脑内控制咒力不外泄的“阀门”。
“小遥,我能问一下你刚刚在做什么吗?”现在轮到夏油杰感到紧张了。
“杰,你知道咒术师和普通人在生理结构上为何有所不同吗?”
海月遥看到夏油杰一脸茫然,叹了口气,像是面对一个不开窍的学生,“那是因为咒术师的大脑里有特殊的结构,能够控制咒力不外流。”
“而我刚才所做的,就是为了破坏他脑中的这部分结构,让他变成普通人。”海月遥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我担心在操作过程中会误伤其他部位,毕竟人脑结构极其复杂。因此,我想通过刺激他的负面情绪,让他体内的咒力充盈并流动起来。”
“就像是b超前要多喝水一样?”夏油杰迟疑道。
“不愧是杰,一点就透。”海月遥说着,摘下了橡胶手套,将其扔进房内被炸得残破不堪的垃圾桶。
她走到沙发后,轻轻趴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的细腻皮质上滑过。她低声呢喃:“杰,我这样做,你会觉得我残忍吗?仅凭我一人的意愿,就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
她并未抬头看向夏油杰,而是低垂着头,仿佛被沙发皮套上的纹理深深吸引。
表面上看,海月遥似乎在询问诅咒师的处理方式,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内心其实是在思考星浆体的事情。
“小遥你自己怎么想?”海月遥发现夏油杰似乎总喜欢回避问题。
一阵沉默。
“我会觉得自己残忍。”最终,海月遥语气轻松地回答。
“我一直是个功利的利己主义者,我的出发点始终是自己。所以,即使这件事与世俗的道德观不符,我也无所谓。”
“就像电车难题,道德主义者会认为生命的价值无法比较,但在我心中,每个人的价值是不同的。”
说完,海月遥站直身体,眼神游离地扫过对面晕倒的两人。
“因此,我愿意为了我认为价值更高的一方变得‘残忍’。”
“果然,小遥说的,恐怕不是诅咒师的事情吧?”夏油杰沉默片刻,视线从星浆体又移向了海月遥,“是星浆体的事情吗?”
“诶?我——”海月遥刚要回答,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
是五条悟。
他不满地走进来,质问:“我刚才给你们发消息怎么不回?”
看到两人似乎在对峙,他语气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你俩怎么了?终于吵架了?”
“没有吵架。”两人迅速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只是在和杰说诅咒师的事情。悟,你还记得之前和你战斗时被打断的那一招吗?”海月遥咽下了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转移话题道。
夏油杰侧头凝视着海月遥,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