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切都很清楚,但海月遥仍难以割舍过去的时光。她怀念两人独处的日子,即使自诩为成熟理性的大人,也无法完全抛离感情。因此,她有时会故意恶作剧五条悟。
海月遥有些丧气地想着,她深深地埋进夏油杰的脖颈间。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一晚的经历,她觉得他身上的气味既熟悉又令人安心。
然而,想到夏油杰并不常用香水,她意识到这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夏油杰能够感受到,海月遥未被围巾束缚的细碎黑发轻轻垂落至他的颈间,虽不刺人,却带有一丝痒意。他清晰地察觉到海月遥的头再次深深埋入他,双手紧紧环住他,而他裸露的肌肤则感受着她的温热吐息。
她似乎下意识地用头蹭了蹭他,痒得夏油杰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轻声问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海月遥的动作一僵。
“好了”等同于“现在下来”。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
她向来忠诚于自己的感受,环住夏油杰的手更加用力,声音略带心虚:“没……让我再充充电……”反正她现在还未成年,有着足够任性的权利,她这样想着,理直气壮。
真把自己当机器人了吗?夏油杰颇感无奈,但并不介意现在的状况,甚至可以说,他乐在其中。
……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月遥原本的尴尬情绪已经消散了许多,她终于能够开始冷静地思考。
原本心安理得享受温暖的海月遥,突然察觉到了异样。
即便是朋友,也不该贪恋对方的气息,赖在对方身上不愿离开吧?
海月遥不自觉地开始审视自己今晚的行为。
她感官本就敏锐,远超常人,隔着不厚的布料,她能感受到身下那人强烈的心跳,笑时颈侧轻微的颤动,以及那些柔顺的黑发与自己同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彼此。
她仿佛首次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越界。
不,她不该这样。
不,她不能这样。
这种行为……她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急迫的感性如鞭笞般催促着理性,而理性物随主人形,面对这样的ddl,则草率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变态。
理性小分子交出答案后便擦了把汗,松了口气,全然不顾本体的死活。
此刻,海月遥感觉被鞭打的,竟是自己内心的感性。
我是变态吗?她沉重地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如同乡下的县官,在宣判时意外发现罪犯竟是自己的小姨子,既想维护正义,又感到身上的官服难以维持那仅有的尊严。
海月遥高速运转的思维此刻突然停滞,这并非她所擅长的领域。
虽然过去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戏称她为变态,但她从未将这些评价放在心上,因为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如今,她却仿佛被曾经深信不疑的自己所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