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缇没把钱还给祁周冕,又接连两天拿到齐屹给的小费,也没去剪头发,富裕了好几天。
早摊上的老板娘都习惯苏缇的“新菜单”。
老板娘摊饼摊得风风火火,热情招呼道:“多加两个蛋?”
苏缇点点头,怕忙生意的老板娘没看见,又“嗯”了声。
祁周冕低眸掠过苏缇温顺的后颈,看他笨手笨脚数钱放入小摊的钱盒。
“还是一张饼吗?”轮到了祁周冕。
祁周冕直接将准备好的三张钞票放入钱盒。
苏缇咬着贴软嫩鸡蛋的酥脆饼皮,回头张望了眼。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最开始祁周冕排在身后时,苏缇神经都是紧的。
相安无事几天,苏缇渐渐放松下来。
犹如探知不到危险的幼崽,埋藏在天性好奇心作祟起来,大着胆子开始观察。
祁周冕接过手抓饼,面无表情经过苏缇,往学校门口走去。
苏缇在祁周冕刻意淡化的视线中察觉不到任何,相反,苏缇不加遮掩的目光却能让祁周冕第一时间捕捉。
好笨。
这才几天就不怕了。
祁周冕扔掉手抓饼的包装袋,指腹摩挲着口袋里的棒棒糖,没拿出来。
祁周冕之前盗窃阮家小少爷万元名表的小偷名声兴起后,被班上同学议论了好久,被班主任斥骂过才收敛起来。
今天,窸窸窣窣的声音甫在他进入教室响起,俨然有故态复萌的趋势。
祁周冕放下书包,瘦削修长的指骨密布着细碎的伤痕,惨不忍睹又平添怪异扭曲的美感。
祁周冕手指、腕骨被光滑的桌面冰着,思绪静下来。
阮亦书今天回学校。
祁周冕垂下眼帘,得到这个讯息后,冷峻抑沉的五官没有丝毫波动,无波无澜地准备今天课程。
早自习是班主任的早读,下了早读,班主任叫走班长。
班主任顿了下,把祁周冕也叫走了。
班主任叫他们两个是为了向他们了解叶澄宏的情况。
班上学生带伤上课,还是那么严重的伤,让班主任脑仁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