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个电影,丢了个钱包,被人家捡到还回去了。
然后就逮住送还钱包的人,把自己的困扰拿出来,希望别人帮她解决?
思路真是清奇啊……
“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吧。”唐泽露出无奈的表情,“看样子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只能真的让她请你们一顿饭了。”
“我们?”小岛元太的眼睛本能地一亮,指了指自己,“诶,可是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
“因为,钱包明明是你们捡到的不是吗?要感谢的也应该是你们,不是我。”
“这、这样吗……”
忽悠完小朋友,唐泽转过头,看了还在纠缠白鸟任三郎的笠仓那海一眼,正好捕捉到她偷觑过来,又慌忙收回去的目光。
当然是因为,你们得跟过来,白鸟才好光明正大地问步美是谁教她这么剪樱花的啊……
唐泽很清楚,笠仓那海状似是在毫无道理,碰瓷一般的抓住个路人,一股脑地希望对方解决自己的男友,但她真实的目标压根不是白鸟任三郎,而是唐泽自己。
她不是什么蠢货,当郁结于心的杀意随着改心而散去,情绪在昏暗的影厅里发泄完毕之后,自然就会意识到唐泽的问题。
她的钱包,是由唐泽转交过来的,要说谁最有可能往里头放预告函,当然是唐泽这个中转者无疑。
更别提,她的情绪崩溃,恰巧发生在唐泽离开影厅的那几分钟里。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意识到,即便唐泽不是心之怪盗,也和怪盗团脱不开干系了。
能设计出一套复杂的杀人计划,笠仓那海的智商肯定还是米花人平均线以上的。
她发现了这一点,但又不顾虑到心之怪盗的影响,不敢真的去攀扯唐泽,就只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了命地拽住白鸟不撒手。
她真正期望的,是心之怪盗团能给她那个可恶的男友一个教训。
确认这一点的唐泽自然无所畏惧。
所以当他满脸理所当然地让笠仓那海请他们7个人吃饭,甚至选了家不是很便宜的料理店之后,白鸟任三郎一直到坐进座位里,表情都很茫然。
“她就这么同意了?”看着笠仓那海死死盯着菜单,然后咬紧牙关去拿信用卡的样子,白鸟任三郎有些胆战心惊。
有的话太难听了,他不好直说,但事实就是这么好讹诈的对象,怪不得会遇到一个吸血的骗子,被骗财骗色足足7年……
“她有求于你,当然不会拒绝。”唐泽露齿一笑,“不用有心理负担。如果她说的是实话,这样能找到一个性质恶劣的诈骗集团,不也挺好吗?”
“好、好吧……”
白鸟任三郎扶了扶额头,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不过,虽然不理解,既然当事人都没意见,他当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委婉地表示自己没理由跟着孩子们蹭饭,会支付自己的餐费之后,继续询问笠仓那海关于她男友的事情。
“他就是个骗子。”笠仓那海将手里喝空的可乐纸杯捏扁,表情阴沉,“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个大学生。我是20岁那年,认识他,然后和他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