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养分被这些巨树抢夺,生活在丛林之间的生命由此分出了三六九等,而任何制造出杂音的东西——比如闯入其中的他们,都只会唤醒掠食者的本能。
去哪里接头不好,非要去用侦探的名气命名的咖啡馆……
在刚才,接到了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之后,本来态度积极的安室透似乎被其他琐事扰乱了注意力,发言的次数明显降低了。
一如他的竞选口号中喊的那样,他的殿堂一片岑寂,完全属于原始森林的样貌,结合上钢筋水泥构成的都市,有一种独特的末日般的启示录风格。
“我更倾向于通讯录里的,或许是某个人与很多企业进行交易的账本。”翻完了零组发来的倍赏周平的资料,安室透说得极为笃定,“说不定要挖出大案子了呢,宫本警官。麻烦您加快一些速度,万一这位嫌疑人察觉到不妙,提前逃脱就不好了。”
“……你说的没错。”诸伏景光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枪,从瞄准镜中凝视着丛林当中用粗陋的木块组成的倍赏周平的图腾,勾了勾嘴角,“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家伙发现真相时的表情了。”
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那就说明有什么很迫切的情况需要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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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入他们,就给我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啊,你这家伙……”
“你们的‘预告’送到了吗?送到了的话,抓紧时间吧。”
随着一声明显经过扩音器放大,格外愤怒的吼叫,整片丛林的地面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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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明智吾郎的父亲是与组织勾结的政客,明智吾郎与唐泽的关系很可能并非唐泽说的,幼时偶然相遇并相处多时的朋友,这个号称18岁就拿到了本科学位,从美国归来的“高中生侦探”,说到底,身份背景是不可考的。
知道了这一点,加上江户川柯南出现的时间,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这个吾好梦中破案的说法猫腻也就一眼可知了。
如果他与组织有关联,那么自己的处境,更有甚者,唐泽的处境……
柯南很想找个机会凑过去看看他在手机上忙乎什么,然而思量想去,终究是忍住了这种冲动的做法,决定谨慎行事。
“啊,吵死了……”捂了下耳朵,毛利小五郎无语地看着车外不断冲地面下砸的打桩机,“这边的工地一开工,确实是彻底不可能打电话了,这个家伙的说法还算可信。”
说话间,他的准星稳稳地找到了石块上涂鸦的正中心,扣动了扳机。
来柯学世界这么久,他还没见证过所谓的心电感应呢……哦,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宫野志保变成灰原哀的时候,他是隐约产生过预感的,但像诸伏景光如此笃定,确实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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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事实上他给了诸伏景光第二次生命,唐泽也没有傲慢到觉得仅凭这一点,诸伏景光就会彻底倒向自己的阵营,罔顾降谷零的想法。
稍微思考了片刻,明白过来这句有点地狱笑话的回路,唐泽失笑:“倒也有理。难不成,今天我们的目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不能够吧,我从咖啡馆走的时候,还没见他对倍赏周平的名字有特殊反应啊?”
先是给这个小鬼调换了睡觉的位置,然后再也不肯带着他去洗手间或者浴室,甚至是在案发现场里,现在也只有毛利小五郎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阻止这帮违规的小学生乱调查了。
恰巧,安室透也在看毛利小五郎。
“这就是组织在追寻的东西吗?”在组织中长期生活,并且切实见识过他们在这个方面有何等疯狂的诸伏景光转过头,深深看向了宫野明美。
悠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安室透的话,他挑了挑眉,朝在场几人抱歉地笑了笑,接起电话出门去了。
关于这位明智吾郎的上司、唐泽的临时监护人,柯南对他的感观一直较为复杂。
从唐泽口中得知的信息,结合零组的调查结果,江户川柯南即为失踪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