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衣给他上好了药,拍拍他的脸,又轻声道:“乖一点,好好说话,不要用这些……这些……”
“这些什么?”云尾放轻声音,他对答案不感兴趣,目光只落在那淡色的唇上,蛇尾不动声色的竖起些,离那双唇越来越近。
“狐媚手段?”谢檀衣不太确定的说出这个词。
屏风后的冥河笑出声,对伏崖道:“你没见过盛京那个,他在檀衣面前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但我亲眼见过那死孩子把一个背后说闲话的宫人按进水盆里,差点给人淹死,那时候他那个眼神,啧……我总算信了他和我是一个人。”
伏崖不太想听另一个神魂的事,烦躁的问:“你提他做什么?”
“我是想说……”冥河抬高声音:“那些狐媚手段檀衣已经见识过了,某蛇实在不必再来一遍……”
“师兄!你看他们……”云尾哼哼唧唧的抱住谢檀衣,凑在他脖颈处小声嘀咕:“他们排挤我,他们欺负我。”
谢檀衣好笑的拍拍他:“你不要去招惹别人。”
云尾也许久没见过谢檀衣了,不由得收紧怀抱,尾巴也悄悄缠上了谢檀衣的小腿,下一瞬,尾巴一痛。
伏崖踩住了他靠近屏风的尾巴,探头问:“师兄,可以给我包扎了吗?”
云尾:……
“哎呦,好像踩到了什么?”伏崖惊讶的低头看一眼,然后挑眉看向蛇妖:“不好意啊,我没看到。”
语气里可没有半分歉意。
谢檀衣:……
云尾气鼓鼓的出了小木屋,伏崖凑过来让谢檀衣包扎伤口,他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有翅膀最严重,上面破了和杯口大小的洞,破口周边是新生的翼膜,颜色浅一些,还没生出细密的黑色鳞片。
冷白的手指抚过翼骨,谢檀衣问:“为什么收不起来了?”
“可能是伤还没好吧?”伏崖赤。裸着精悍的上身,翅膀微微扇动:“你不喜欢吗?”
“没有,挺威风的。”谢檀衣将药小心涂上,翅膀不好包扎,他干脆用多多的灵药将两块布巾粘在伏崖的翅膀上,左右打量一番,满意道:“可以了。”
伏崖起身,翅膀伸开绕到身前看了看,随即不满的看向谢檀衣。
谢檀衣不明所以:“怎么了?”
伏崖指着那块补丁问:“我的蝴蝶结呢?”
谢檀衣叹气:“过来。”
最后,冥河雪白的发尾也系上了蝴蝶结。
……
当夜,三个人又被赶出了小木屋,围着篝火黑着脸。
“我亲的好好的,你俩非要掺合进来?”冥河神色阴鸷的看了眼另外两人,“还想蒙住他的眼睛,你们当他的神识是摆设?”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能忍到晚上已经是耐性好了。”伏崖眉眼间难掩暴躁,指关节被他捏的发出脆响,他按捺住满溢的杀意,冷冷看向云尾:“我抱他的时候,他也没太抵触,你个沙壁东西上来就摸小谢,你不觉得你冒昧吗?”
“不冒昧,我和小谢很相熟,还尝过它的味道,再次说明我先摸的是腰……”云尾嗤笑:“我就知道师兄不会同意一起,与其我自己吃不到,不如大家一起吃不到。”
篝火烧出“噼啪”一声,三人陷入沉默。
“按他找到的顺序。”冥河冷声道:“这样还算公平吧?”
伏崖打了个响指,立刻起身,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