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子问道。
陈来福看了儿子一眼,沉声说道:“陈景没有未婚妻。”
陈景愈发缩得萧瑟起来。
苏倩子继续问道:“陈叔叔,陈景还说,他舅舅在京市是个大官,如果谁敢得罪了他,他能让人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大家都不敢得罪他!”
“他在项目组呆了四年,从没干过一天活,就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
“请问陈叔叔,陈景的舅舅到底当着多大的官儿啊?”
陈来福又看了儿子一眼,满眼的失望。
“陈景有两个亲娘舅舅,他那两个舅舅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我们就是很普通的家庭,没有当大官儿的人。”
“最大的官儿就是我,可我一直都是普通职工,当了二十来年的科员,还是去年才评上副科级的……因为我明年会退休。”
陈来福如实说道。
对于陈景来说,
父亲说的虽然全都是大实话,
可父亲的嘴,就像一把无情的刀,
每说一句,就像用刀狠狠地割开了他精心呵护的四年的精美假面具。
说到最后一句“普通家庭”时,
陈景难堪极了!也难受极了!
苏倩子看着陈景,对陈来福说道:“陈叔叔,刚才我爸已经报了警。”
“陈景恶言中伤我,造我的谣……这事儿我不能忍。”
“我会从严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一会儿公安来了,我们一块儿去派出所吧!”
陈景一听就急了,“苏倩子!别给你一点儿颜色你就开染料铺!”
“你差不多就行了呗!”
“我不过就说了你几句,你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怎么还较真了?”
“好好好,我向你道歉总可以了吧?”
“苏倩子同志!我向你道歉!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说着,陈景不耐烦地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苏倩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以!”
“我苏倩子,绝对不会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