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母忍不住追问。
“她怕冷,不愿意去,”
万雁鸣答得干脆,
“就我们爷俩儿。”
“哦,那挺好。”
万母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追问,
“她为啥不愿意去啊?”
“这有啥稀奇的,”
万雁鸣失笑,
“您以前不也总嫌冷,不愿意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万母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释然,
“看来你爸……还没完全变,还是那么轴。”
“是啊,南方多暖和啊,非要跑那冰天雪地里挨冻。”
万雁鸣嘴上抱怨着,心里却是甜蜜。
“还好这些年我也习惯了,要是不回东北过年,我还真不适应呢。”
因为这共同的回忆和认知,母子俩隔着电话线,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刚才的紧绷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虽然去东北意味着要和石榴分开些日子,但万雁鸣心里对此行还是满怀期待。
至少,这比留在广州那个虽然豪华却毫无温度的新“家”过年要好得多。
至少,在认祖归宗、维系血脉这件事上,爸爸还是以前那个固执又重情义的爸爸。
这一点,让他感到安心和温暖。
而万母在挂断电话后,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实处。
只要丈夫……不,前夫还知道坚持带着儿子回东北老家过年,还守着这份老规矩,那就说明,他心里有小鸣这个儿子。
儿子在他心里的份量没变——这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