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对了!”
林成静“嚯”地站起身,带起一阵柴灰,
“小二十的人了,做事不想想后果?不想想对石榴名声的影响?”
丈夫的激烈反应,让阮小玉有些不爽。
她尤其听不得什么名声,影响。
“什么影响?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考上大学了,同学之间互相看望一下,在城里都很正常了,我看谁敢嚼舌头……”
林成静不敢和媳妇争执,只得偃旗息鼓。
他重新蹲了下来,心烦意乱地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点了一支,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忧虑更深了,
“你得空提醒提醒石榴,多长个心眼!别……别走了彩衣的老路!”
三女儿彩衣的悲剧,始终是他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
阮小玉嗔怪道,
“这能跟彩衣那会儿一样?石榴是大学生,脑子比彩衣清醒多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看你倒挺乐意?”
林成静眯着眼打量妻子。
“说不上乐意不乐意,”
阮小玉把碗放在灶台边,叹了口气,
“但总比裴家那二小子强一百倍!你不是不知道,石榴读初中那会儿,跟那裴嘉楠……”
她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提到裴家,林成静像被掐住了喉咙,沉默地猛吸了几口烟。是啊,跟裴家小儿子比起来,眼前这个小伙子,确实顺眼太多了。
然而,阮小玉心底也并非全无担忧。
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当妈的,越来越看不透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压在心头好些天的消息说了出来,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不过……我听说,裴家那二小子,跟石榴考的是一个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