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疑惑的打量着石榴,当看到她校服上绣的“裴佳楠”的名字,像是明白了什么。
"石榴,你到底啥时候来的?”
“昨天下午,因为林家湾涨水了,入村的桥被淹了,就没回去。”
“所以……你昨晚住这儿了?”
“是啊,我住楼上,他住楼下,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刚才我在门口就听到里面说说笑笑,我还说一大早的,谁在呢,原来是你。”
石榴拉过两把椅子,两人坐在了廊檐下。
她知道,自己有必要给安子解释一番。
“你别看他现在精神,昨天下午我来的时候,他烧的迷迷糊糊,我叫了好多声他都没听到,拿体温计一量,将近40度,赶紧给他喂了退烧药,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都湿透了,这才退烧了。”
“哦,难怪他哥嫂都不放心,原来他还真生病了。小楠这孩子,心事太重了,你来看看他也好,也就你能让小楠这么开心了。”
安子说话的语气虽然真诚,但多少带了些酸气。
“你们林裴两家的关系啊,真是一言难尽,剪不断理还乱的。只可惜了老大,为你掏心掏肺的,却是有缘无分啊……”
“什么有缘无分,这话从何说起?”
“还从何说起,就从这儿说起啊……”
安子嘲讽的朝灶房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你俩青梅竹马,近水楼台的,我们老大还孤零零的在湖南呢!”
“湖南?你说万雁鸣在湖南?”
“是啊,别看我管裴嘉松叫哥,但老大只有一个,就是万雁鸣。”
“你怎么知道他在湖南?”
“我才见过他妈啊,听他妈说的。”
“他妈回来了?那万雁鸣怎么不回来,还去了湖南?”
“这……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