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保睁开眼,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武器早就被人收走,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只剩里衣。但他气势不能输:“把我的刀还给我!”
裴辛本来就烦叶保,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阴魂不散地围在顾放之旁边。
这会裴辛听他说话差点被逗笑了:“……朕把刀给你,让你砍朕?”
他看向顾放之:“老师,你要保的人,像傻子。”
顾放之:“……”
啊当面说坏话这么直接的吗?
叶保脸黑了一瞬,他扬声:“要杀要剐尽快!”
裴辛也不绕弯子:“你和你的兵,来这边。”
叶保道:“怎么可能?你……”
他似乎是要数落裴辛的残暴行为,但刚开了个口,却听帐篷外传来动静:“……爷。”
裴辛抬头:“进来。”
这是个传令兵,风尘仆仆的样子,他行礼后把一个包裹交到裴辛手上:“这是这几日的份。”
叶保问:“什么东西?”
“奏折。”裴辛从包裹里取出几本折子,神色如常地翻开,又拿起朱笔,低头批改几句后,对叶保道:“你说你的。”
叶保:“……”
还能这样一心二用?
顾放之帮裴辛解释:“陛下这几日都没能好好休息,这样效率最高,并非不重视叶保将军你,见谅见谅。”
“听起来好惨,”叶保忍不住了:“当皇帝都这么累的吗?”
裴辛淡然得好像浑身冒出佛光。他道:“还好吧。”
叶保抿了抿唇:“苍生教为苍生为民,旨在平定天下战乱,你大齐横行霸道,践踏百姓,又怎能带来安宁?”
裴辛冷呵一声。
叶保问:“有什么好笑的?”
“没在笑你。”裴辛冷笑着翻奏折:“朕的疯狗把朕寝殿的柱子啃了。”
叶保:“…………”
还能不能行了。
这根本也不像谈正事的场合啊?!
叶保几乎陷入混乱,却听裴辛道:“说什么平定天下,无非也和许多人一样,想站在苍生头顶。”
他抬眼,冷峻又充满威压的眼看向叶保:“一直以来以仁道之名为祸四方的是他们,而非朕。”
顾放之听得热血沸腾,附议:“就是就是就是!!”
猝不及防的一声,裴辛差点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