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双略显浑浊却透着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继续挑拨道:“皇后,就不怕其他皇子继承大位,会让他们偏向他们的生母?到那时,你这后宫之主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毕竟,血浓于水,他们与生母的感情自是深厚,若新君登基,偏袒生母,你这皇后怕是难有往日的风光咯。”太后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刺,试图扎进皇后的心里,挑起她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皇后佟佳氏听闻此言,并未有丝毫的慌乱,她依旧保持着那温婉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柔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坚定。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直视着太后,缓缓说道:“嫔妾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所有皇子的嫡母。这皇后之位,乃是皇上金口玉言所赐,承载着皇上的信任与朝廷的认可。难不成皇上的其他皇子继承大位,还能废了我这个皇上亲封的皇后不成?”皇后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这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自古以来,嫡母之位尊崇无比。即便有皇子登基,嫔妾身为嫡母,他们也当以礼相待,尊嫔妾为母后皇太后。这是祖宗的规矩,也是天下的道义。若新君不遵此理,妄图偏袒生母而废弃嫡母,那便是违背了祖宗法制,失了天下人心。届时,朝堂上的大臣们不会答应,天下的百姓也不会答应。”皇后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黄钟大吕,在这宫殿中振聋发聩。
太后听闻皇后这番话,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皇后竟如此镇定自若,且言辞如此犀利。但她仍不甘心,冷哼一声道:“皇后倒是自信满满,可这宫廷之中,人心难测。若新君一心维护生母,不顾嫡母情分,你又当如何?”太后试图从另一个角度继续施压,想要看到皇后露出破绽。
皇后依旧微笑着,那笑容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淡定。她轻声说道:“皇额娘,嫔妾在这后宫四十余载,见过无数的风风雨雨,也经历过无数的明争暗斗。嫔妾深知,在这宫廷之中,唯有以德服人,方能长久。嫔妾平日里对各位皇子一视同仁,悉心教导,尽到了嫡母的责任。若新君登基后不顾情分,嫔妾也不会坐以待毙。嫔妾身后有皇上的信任,有朝廷的支持,更有天下的道义。嫔妾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皇帝在一旁听着皇后这番慷慨陈词,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微微点头,说道:“皇后所言极是。朕立皇后为后宫之主,便是看中了皇后的贤德与智慧。所有皇子皆当尊皇后为嫡母,若有违者,朕定不轻饶。”皇帝的话语为皇后撑了腰,也让太后的挑拨之举显得有些无力。
太后见此情景,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知道再继续挑拨下去也无济于事。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既然皇上和皇后都如此有主见,哀家也不多言了。只希望这后宫能一直太平无事。”说罢,她便端起茶盏,不再言语。
太后见从皇后这儿也难打开缺口,心中有些不悦,那不悦如同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但她身为太后,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便不再多言。
皇后见时机已到,便寻了个由头告辞离去。她微微欠身,说道:“皇上、太后,臣妾宫中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便先告退了。”皇帝和太后微微点头,皇后便带着宫女,缓缓走出了宫殿。
皇帝话音落下,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太后猛地抬起头,那原本保养得还算不错的面容此刻因愤怒与惊惧而扭曲变形,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尖锐得如同利刃划破寂静:“皇上!你这是要软禁哀家啊!哀家身为太后,岂容你这般羞辱!”
皇帝面色依旧如寒冰般冷峻,他冷冷地盯着太后,目光中满是决绝:“皇额娘,朕并非有意羞辱您。只是您近日来的种种行径,实在是有违太后之尊,扰乱后宫与前朝安宁。朕让您在慈宁宫静养,也是为了您好,免得您再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些不可挽回之事。”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皇帝,声嘶力竭地喊道:“哀家在宫中多年,历经三朝,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你这黄口小儿,莫要以为坐上了这龙椅,就可以为所欲为!”
皇帝眼神一凛,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皇额娘,请注意您的言辞。朕乃一国之君,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这大好江山。您若再如此胡搅蛮缠,休怪朕不顾及母子情分。”
此时,殿外的宫女太监们听到殿内的争吵声,皆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杀身之祸。
太后见皇帝态度如此强硬,心中明白此刻硬拼绝非上策。她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颤抖:“好,好,哀家就在慈宁宫静养便是。但皇上你记住,这后宫与前朝之事,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今日如此对待哀家,日后定会遭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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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笑一声:“朕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何惧他人诟病。皇额娘您就在慈宁宫好好反思吧。来人呐!”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立刻走进殿内,恭敬地跪在皇帝面前:“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目光冰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道:“从今日起,太后在慈宁宫静养,你们要好好伺候,不得有误。若有谁敢私自放人进出慈宁宫,或是将宫中之事外传,杖毙!”
太监们连忙磕头应道:“奴才们遵旨,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太后。”
皇权风云之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