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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坊被袭击。
天耳湖消失在山间。
这一切似乎并未对柏村产生任何影响。
草原上的生活依然如常,平静而有序。
直到数日后,一列血色车队极速驶入查干草原,马蹄急促地踏过一路盛开的花朵,朝柏村疾驰而去。
然而,车队未至柏村,便在半路上看见一座庙宇五彩斑斓地缀在绿油油的草甸上。
车队停住了。
马蹄不安地踢踏着,马儿发出低沉的嘶鸣。
一辆马车中,惊恐的呼声响起:“这不对,这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上次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这玩意儿!”
接着,一阵沉默,惊呼声被强行压制,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呜咽。
马车内,蓬阳满是恐惧,他头上的血痂渗着脓水,被几位灰袍杂役紧紧按住,嘴也被人用手捂住。
他呜咽几声,露出森白的牙齿,狠狠一口咬下去。
杂役痛呼一声收起手,手上的牙印之深,可见骨。
如此便控不住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而一旁同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远道,感应到马车逐渐靠近那座庙宇,抖动的瞳孔中凝结着深深的恐惧。
最终,远道也遏制不住,发出一声惊恐的吼叫。
两道尖叫声此起彼伏。
“闭嘴!让他们闭嘴!”
马车外传来一声严厉雄厚的喝止。
“无论用什么手段。”
几位杂役相互交换了眼神,最终鼓起勇气,狠狠地给了蓬阳和远道一人一巴掌,尖叫声顿时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趁着片刻的宁静,杂役们迅速撕下滂臭的布匹,将其塞进两人的嘴里。
屈辱的双眼怒瞪着,然而更多的,则是因感知到即将降临的恐惧而愈发狂乱的光芒。
马车停在了灵庙前。
“把他们拖出来。”
雄厚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