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汤难喝,作为菜难吃,纯粹的浪费食物,让我喝这玩意儿至少得倒找我两倍钱。
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三十,待会儿得出去买个充电器。
顺便再买点日用品,什么毛巾脸盆牙刷牙膏之类的,毕竟还要在这边待七天。
或者回家取一趟也行?
哎不对,关键是我衣服呢?总不能穿着病号服出去吧,而且连个拖鞋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蒲千阳可算是把自己折腾出了个人样。
跟这一层的护士打过招呼后,他一路向下来到了医院住院楼的正门。
看着这里跟急诊部那边如出一辙的装修风格,蒲千阳深吸一口气。
感受着阳光的温度,他第一次切实感觉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只要继续正常地活下去就好了。
在他脑海中出现的略微有差异的记忆中,十年前自己在落水后被送往了医院,虽然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一段时间,可少年人的身体还是健康许多,没有留下什么物理上后遗症。
可即便如此,人也实打实地遭了一回罪。
案件当年被定性为了黑恶势力的打击报复行为,可又因为当事人的失忆无法继续推进,最终随着很多其他的卷宗被掩埋在了时光的尘埃之下。
而祝云宵自那日之后也没有再来学校,连转学手续都由教务主任一手包办了。据小道消息,说是有远房亲戚找到了他,接他去香城继续读书,搞得一众苦哈哈考学的大陆学生好不羡慕。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而之后自己的人生轨迹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多了个逢年过节可以蹭顿饭的小姨,时不时还要帮她出谋划策,该栽的跟头一个没少栽。
虽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在路过咨询台时,他问了一句:“请问您知道祝云宵大夫在哪吗?”
然而这位在咨询台低头看屏幕的护士居然真的知道答案,她抬手一指:“他的话,刚刚从这边过去了。”
其实我就礼貌一问,并没有真的特别想知道人在哪。
“……谢谢。”
有些事,知道有知道的做法,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做法,唯独没有知道而装不知道还不露馅的做法。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当真见面了,自己应该说什么?
一时间,一向能言善辩的蒲千阳哑然。
问汤彦和季岚到底让你干了什么?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问这十年你过得怎么样?
自己又想听到什么回答?
头疼,算了,还是先去买东西吧。
他刚打算转身从大门口出去,可动作却在听到一个声音之后生生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