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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楼的天台的地面上被人用石子划出了许多不同种类的赌桌的布局。角落里堆放了几个纸箱,里边被塑料包装封住的扑克已经用掉了一小半。
在昏暗的灯光下,祝云宵的指尖在不同角度的配合下夹住了十三张牌。崭新的扑克以不同的角度反射着来自昏黄老旧吸顶灯的唯一光源,星星点点的光映照在祝云宵的瞳孔里。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十根指头上,甚至没注意到蒲千阳从身后打开了门,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从弯曲第一根指尖开始,一张张牌按次序收拢,最总归拢成为了薄薄的一小叠。
祝云宵将手上的这一叠牌依次铺开在地面上,旁边摆着另一套打乱了顺序的牌组。
他一张张对应着检查过去。
在他整理出的牌组中只有最后两张的顺序和放在旁边的牌组不同。
从严格意义上说,他只洗错了最后一张。
在外人眼里,或许这种手法已经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可祝云宵心里清楚,如果是与高手过招,就这么一点失误就足以满盘皆输。
至少祝潇不会犯这种错误。
指尖轻轻搓动牌背上细微的折痕,他自己喃喃道:“还是要练。”
见他练习结束,为了避免惊吓到祝云宵,蒲千阳便主动敲了敲门。
即便如此,从祝云宵站起身猛地绷紧的肌肉可以看出,他还是被吓到了。
“是我。”蒲千阳走了上来观赏祝云宵排列出来的牌组,横平竖直,赏心悦目。
祝云宵松了口气,“你是怎么……”
“破译结果出来了,我想着宜早不宜迟,就来找你了。”蒲千阳把他摊在地上的牌归拢捡了起来交到了祝云宵手上,“先去你寝室找你你人不在。然后我吃一个毒蘑菇,两个旧鞋跟,再加一点简单的推理,就找过来了。”
经典的蒲氏俏皮话。
蒲千阳打开手机,给祝云宵展示了绫波丽传回来的结果。
在等祝云宵看文件的期间,蒲千阳说:“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季岚,包括整个空降的所谓外包的管理团队,其实就是冲着你来的。”
“从睁眼到入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账号估计已经被全面监控起来了,被破解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