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大事,他就绝对不能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缘由去破坏。
哪怕李月笙的美乃他平生仅见,在他心里也被归为不必要。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美人去招惹宋阀。
但即便石之轩这般想,他却还是来了岭南。
石之轩喝了口酒,眼神瞥了瞥那两人,心嘲,两个无知鼠辈。
宋缺一身大红喜服,他平日里威严、不苟言笑,可今日不晓得是不是这喜服的颜色衬得,脸色竟仿佛有了笑意一般,待到吉时,新娘子被领进来时,宋缺的眉眼就更加柔和了。
他情不自禁地就要上前一步去接新娘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冷酷的嗓音响起:宋缺,你当真敢娶他!
阻拦的侍卫被打飞进来,随即一个身影翩然而至,白衣、面具,卷发,发尾缀着珍珠。
梵清惠叹道:他果然还是来了。
宁道奇皱眉:神水教的月少主当真要抢亲?
这事儿l他听梵清惠提起过。
不过宋阀少主的大喜日子,抢亲怎么想都不太好。
而且这唐国公的长女乃是神水教少教主的师妹,若是她愿意跟着这位少教主离开,那么,宋缺的脸面怕是要丢尽。
月笙分出的分身倏然抓向他,誓要将人给带走的模样。
宋缺则一把扯断胸前绸缎,当作武器击向少教主,同时找机会揽过月笙的腰身,将其带到自己身边。
宋缺离得更近,因此他很快抓住机会揽住了月笙。
但他和少教主的攻击太猛太凶,带起的风势再加之腰身被揽,待月笙旋转半圈落入宋缺的怀抱后,他头上的红盖头也因此飞扬,飘然飞起,也倏然落下,衣摆如花般绽放,层层叠叠,迷人眼球。
喜堂内花瓣飞扬,红绸高悬,周遭摆的鲜花无一不是极为名贵的品种,就连这酒、这菜都是平日里享用不到的,来此后,众人都不禁感叹宋阀的大手笔,成亲一回,也不晓得要花多少钱。
单单是这些名贵的花,卖出一盆都够普通人家里生活半辈子了。
但眼下,名花被气浪激的簌簌飞扬,可怜可惜。
众人却没有时间去心疼那花,眼神都不由自主地瞪大,震惊、倒吸口气,甚至有的砸破了手中的酒杯,有的从座位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