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祖宗呢,是想着从前在余家借住那么多年,余家有钱的时候,她老人家拿了余家的银子接济沈家,还吃了余家许多名贵药材。。。。。。
余家如今没钱了,老祖宗自认帮他们也是应当的,也算是还这些年的情分了。”
沈砚明听到这里,眼神就灰败下来了。
徐嬷嬷:“所以剩下的银子的确是只有这么点,没有人骗二爷您,也没有人故意将钱昧下。”
“老祖宗回府之后,相爷也想过多给老人家一些体己钱傍身,但老祖宗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说自己在相府什么都不缺,身上银子多,反而叫人惦记。”
“便与相爷说,若是她要用钱,自然会找相爷拿。。。。。。”
余氏这些年心里也是苦的,作为她自己,欠了娘家的恩情,她是愿意拿钱补贴娘家的。
可是已是补贴了好几年,沈砚书从前给的也多,所以欠的早就成倍还清了。
她一方面心疼弟弟,怕弟弟一家过得不好。
一方面又迟疑,自己明明已经几倍的还了钱,还一直继续拿孙子的钱,去补贴娘家到底对不对,因为钱不是自己的,是孙儿的啊。
孙儿孝顺,愿意给自己,可自己这般,总是觉得心亏。
所以她这一回,回到了相府,索性就给自己想了个法子:
手上不留多少钱,自己没钱,那就不必操心帮不帮了。
徐嬷嬷最后道:“老祖宗这辈子总是在操心,从前是为沈家操心,后头是为余家操心。”
“当年找余家要钱补贴沈家的时候,她觉得没脸见娘家的人。”
“后头拿相爷的钱补贴余家,叫相爷帮扶余家的时候,她又觉得没法子面对相爷。”
“她老人家总是与我说,都怪她身体不好、无用,不能自己挣来银钱帮扶家人,才总是同吸血鬼一般,活了一辈子,觉得自己谁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