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零星的光,散散落落,仿佛地上的星辰。
童冉躺在木板床上,望着窗外浩瀚的夜空,感到心头的烦乱似乎减轻了许多。
她阖上眼,终于进入了梦乡。
其次一早,鸡鸣声穿透云霄。
才五点多,外面已经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谈话声。
童冉睁开眼,由于昨晚睡得够早,倒是没有被打乱生物钟的困顿。
深蓝色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透着青灰色。
屋子里冷得发僵,木梁上积着陈年的尘土味,混着干稻草的气息。
土炕里的火早就灭了,再躺下去,只会越来越冷。
她索性也起了床。
推开门,寒气扑面而来,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恍惚的梦。
事实上,她昨晚居然没有做梦。
没梦见年少时的初遇,也没有梦到和苟子鑫共度过的那么多火热夜晚。
她站在石阶上,望着远处的山影。
它们沉默地伏在晨雾里,像一群疲惫的巨兽。
都累了,所以一起待在这里。
这个小山村,包容着一切孤寂和落寞。
村口的老柿子树还在,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几颗冻红的柿子,像凝固的血珠。
风一吹,它们便轻轻摇晃,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童冉拢了拢单薄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