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吧。”
谢廊捂住叶吟的耳朵,不让她听这么难听的话,叶吟的泪还是流下来,划过她布记尘土的脸颊。
他们骂够了,也不管刀疤脸和矮子,又走在前面。矮子扶起刀疤脸,朝他们狠狠啐了一口,也走出去。
——
“他们属于官批的难民,到了南方那一带,能受到不少资助。我们没办法……也只好继续跟着。
我想着,到了南方,有了事儿干,就不用受苦了,我和叶吟都有一身的本事,生活能安定下来就好,可是……”谢廊重重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连她也没守住,她不见了。”
“你一直没放下。”卿空切说。
“这么多年了,我试着放下,这样我就不再痛苦了,哪有那么容易呢,那些事情就像我的影子,我一低头,就会看见它……”
“我还有事,要走了。”卿空切起身。
“世子,事情调查的如何了?”谢廊急忙站起来问。
“我在尽力,你放心。”他这么说,然后离开了。
也不知道上官照如何挑唆圣上的。但是两家势力消失,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从那之后三家势力大族变成一家独大。当然对于其他官员而言,也有不少好处。
——
释悲居。
“阿切,有线索。”应息元来了,在门口站定。卿空切坐在桌旁,余光扫了一眼:“进来吧。”
应息元才走到他身边,理衣坐在他对面,从怀中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放在桌子上。
卿空切打开看。
“这是我安插在宫中的内线查到的,上官照一直在阿谀圣上,深受圣上信任。倒是惹得其他大臣敢怒不敢言。特别是公孙移,常常与上官照对立,公孙移是个刺头,阿谀太子裴仇也挺有一手。”
“去查他们底下的人手。”卿空切把纸折好递给卫疑。
“是。”卫疑接过离开。
“你说,若是上官照计划这一切,他的目的是坐上皇位,他会不会除掉公孙移?”应息元问。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们很难对付。他不怕我们怀疑他,因为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证据。”卿空切说。
“我还真成了他的一步棋。”卿空切的言语中带了丝冷冽的气息,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知道卿空切心情不好:“放宽心。”应息元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细长而白,骨节分明,一股暖意恍惚顺着手爬进了心里。卿空切垂眸,睫毛颤了颤。
“你还年小,一切交给我,我会巫术,能处理好。”应息元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