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主,是一部戏的脸,是能把这戏立住的人。”
“你今天在现场不管凯文的走位、不管他的节奏毁了她的情绪点,那你这导演就只剩俩作用——”
“一个是传声筒。”
“一个,是替资方捡烂摊子的傀儡。”
导演终于恼了,声音抬高一截:“那你想怎么样?真把凯文换了?投资那边肯定不干——你知道我们今天这一场景棚花了多少钱?演员合同又怎么签的?现在说换谁换得了?”
“换不了?”李二宝嗤笑了一声,“那你就回去,跟他好好聊聊。”
“就说今天他拍的是什么狗屁东西,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也不多说什么。”
“你就带一句话——”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导演眼底,一字一句,冷静而清晰:
“别以为白心好欺负。”
“她能配合你,是尊重。”
“她愿意演,是给面子。”
“凯文要是真想拍,就现在走场、对戏、练走位,一条一条来,不准带错节奏,不准抢她机位,不准再用那种狗屎表演方式毁场。”
“他练好了,再请她回来,‘请’字你听清楚了。”
“不是喊。”
“要是练不了,情绪还是垮,戏还拉胯——那就滚蛋。”
“别说得罪他背后那点投资有多严重——”
李二宝忽然笑了,语气极轻:“你试试,得罪白心,后果会不会更严重。”
导演脸上的血色彻底退了。
那是一种直觉——不是威胁,也不是情绪用事。
是一种冷静到底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