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铁皮门开了,宋医生看到是我便让我进去,救苦真人则继续守在楼梯口。
地下室的床上,并排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屎无常和柳穿鱼。
屎无常光着膀子,头上和肚子上缠满了绷带,他人清醒着,但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
不是因为身上的绷带,而是他的肤色,此刻屎无常从头到脚的皮肤颜色全变成了“深黄色”,看着极其吓人,就像是得了重度肝病之人的肤色一样。
屎无常望着我,虚弱开口道:“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是我中途让救苦真人来这里的。”
“你应该告诉我,你们可以相信我。”我皱眉道。
屎无常躺在床上惨笑道:“我当然信你,我忌惮的是你背后的惊门人,”
“我知道,你放心,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找不到这里,你还有时间恢复。”
屎无常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宋医生见状用力将他按在了床板上。
缓了一会儿,屎无常又咧嘴笑了。
他牙掉了好几颗,尤其是缺了中间的门牙,笑的样子看着有几分滑稽。
“谢起榕死了没有。”
“没,小道士说他当天中午便恢复了,我还听说他又有所精进。”
屎无常皱眉道:“那疯子就像个蟑螂,怎么打都打不死。”
“你呢屎哥?你大概多久能恢复?”
“我?”
他有些艰难的转头看了眼一旁昏迷着柳穿鱼,说道:“我恐怕难以回到从前,以后就和鱼鱼一样了,这样也好,省得她老是数落我。”
屎无常说这话时眼中全无哀伤,有的只是坦然和释怀。
我皱眉问:“你那一招的副作用这么大?”
他点头:“那招属于强行提气,就好比鱼鱼当初为了对付我强行冲了气海一样,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我两连结局都一样。”
“我现在只担心一点,赵神医说鱼鱼很快能醒,但这么长时间了,她却还不醒,回想起老道长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是他留了一招后手。”
我点头:“很有可能,马道长说早知道了你的打算,那毒酒他也是故意喝下的。”
“小子,我在求你一件事儿。”
“你说。”
屎无常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附耳过来。